清者自清,她的意思,赵秋容明白,也深为感激。
“好。”她接了,郑重其事。
全天下的女子都可以和离改嫁,只有皇帝的女人不可以。
全天下的女子都不可以被人以贞洁为刀肆意凌辱,她更不可以。
老太君送的这样东西,便是还她清白。
定北侯府百年来尽是贞洁烈女,太祖皇后的玉玦就是证明,玉玦给了赵秋容,若再有流言蜚语,那就是扇了穆家的脸面,扇了太祖皇后的脸面了。
两天功夫,大街小巷再无人敢明目张胆的谈论这桩捕风捉影的事了,但总有人不服气,太后是无辜的,那五王爷呢?
即便他亲口承认自己断袖,可是他到底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日日见着太后,能对二十出头花容月貌的年轻太后没有一丝遐想吗?
他们不信,为了说服自己,甚至以己度人。
再有三天,便是除夕休沐,朝堂上的争执更凶了,不赶紧把事情定下,除夕休沐,事情告一段落,再想掀起来就困难重重,而且,被活捉的人迟迟没有消息,在背后翻浪的人,心里也着急。
除夕掰着指头就要到了,各家命妇按规矩入宫给赵秋容拜年,淳贵太妃却在这个时候病倒了,段夫人出了宫就过来,见景娴守在床前,到嘴的话赶紧咽了下去。
“舅母。”
淳贵太妃睁开眼睛,她的脸色很难看,看起来憔悴不已,见了段夫人就道:“你出去,我与你舅母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