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府那位贵妾,是父皇兄长汉王的庶女,汉王被问罪后,她是罪臣之女,父皇恩赐才进的段府,算起来也是我的长辈呢,而且段府只有她一位老姨娘,这有什么不知道的?
她孩子夭折的时候,不是还大闹了一场吗?那时宫里的事多,我母妃幽禁一年终被赐死,兰儿出生又天生残疾,那一年我记得可清楚了。”她拿着筷子恨戳米饭,闷声吃了两口,情绪才好些。
周玉清继续闲聊:“她似乎被灌了哑药。”
“嗯,没了孩子,人疯了,段府就给她灌了哑药不许她胡乱说话。”灵善心不在焉的夹了些菜:“高门大户里,谁家没点龌龊事?万一她说出什么要紧的话呢?稳妥起见,自然是要灌药了。”
周玉清把她喜欢的菜挪过去:“都是可怜人,多吃点这个,你最喜欢的。”
闷闷的吃饱,周玉清没走,就势坐在小榻上,抓起灵善解闷的话本子看。
“伯爷。”周夫人身边的嬷嬷又来了。
灵善在一旁漱口洗手,没理她,嬷嬷见了礼,瞧着看书的周玉清说道:“夫人请伯爷过去说说话。”
“我下午才去看过夫人,如今天色已黑,让夫人早些休息吧,我明日一早再去请安。”他不动,依旧看着话本子:“去吧。”
嬷嬷为难了:“夫人的身子不爽快。”
“去呗。”灵善过来抢走他手里的话本子:“都喊病了,意思不是很明显?”
她有小情绪了,周玉清看的出来,看了她一眼,跟着嬷嬷出去。
大丫鬟气的不行:“这周夫人当真是为老不尊,大晚上的把儿子从媳妇房里叫走,这算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