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平已死,再这般计较可不妥当。”荣庆太主依旧是高傲的语气。
明仪喝了口茶,不语,嬷嬷则端了一个托盘出来,上面放着一块沾了棕油的手帕。
“这个姑姑可认得?”明仪靠在椅子上,冷眼看着大太阳下炙烤的华安:“皇陵着火那日,有人在起火的地方找到了这块手帕,那日天晚,大家都在休息了,只有华安带着人去了崇恩长公主的寝殿,她走后不久就着火了,现场还遗落了沾了棕油的手帕。
而且那日在宁远堂,她一口咬定是崇恩长公主让人把众女眷带去的宁远堂,姑姑觉得,单是这些事,我要是说出去了,百官大臣会如何想?姑姑也是知道的,数位王妃,至今还没痊愈。”
荣庆太主彻底变了脸色,看着托盘上的手帕,恨不得自己去把华安打死。
纵火烧毁皇陵,栽赃嫁祸崇恩长公主,祸及百官命妇,这三条足够荣庆府满门抄斩。
“先前不提,是不想无事找事,可如今,本宫要是再坐视不管,那才是害人害己。”明仪扫了一眼华安:“会咬人的狗不叫,姑姑觉得这条狗是否该杀?
实不相瞒,姑姑,你我虽然不亲近,但是念在我爹的情面上,我还不想对他的兄弟姐妹下杀手,但是这不代表我不会改变主意,姑姑要是不会教导后辈,我乐意倾囊相授让他们知道什么是分寸规矩。
若是姑姑没办法给出一个让我满意的答复,那我就只能祸及整个荣庆府了,大魏皇室众多,当真就不缺那一个送去联姻的女子,姑姑可要仔细思量,莫要这个时候还想着什么祖孙情。”
荣庆太主不语,荣庆府现在本来摇摇欲坠,如今盛平死了,韫国太主是绝对不会再帮她的,若是明仪再把这些事传了出去,那荣庆府只有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