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一个人利用到极致,大概就是如此。
唐可寅推开车窗,看着外面的雪野,强迫自己思量起和谈的优势。
明仪没给他任何的帮手和筹码,他现在是孤军奋战。
不过,送他去漠北的侍卫,却按照吩咐,每天给他消息。
新帝已经登基,但五王爷败退连丢三城,夏侯雍和预想的一样,挥兵漠北偷袭定北侯府,陇南和渭东两路大军出动追击拦截。
“陇南和渭东都出动了?”唐可寅下意识的察觉不对:“守备空虚。”
侍卫不答,甚至没有感到半点惊讶。
唐可寅不由的怀疑,这么大的漏洞,能够掌控全局的明仪不可能察觉不到,可她为何没有阻止?
渭东统领段玉柏,陇南的七王爷虽然并未经历大战,但这分明就是调虎离山,他们也没发现吗?
唐可寅不由得怀疑,这又是一个圈套。
他敲敲车门,推开一丝细缝问:“请问,六驸马与齐国的战事如何了?”
侍卫不答,他们只告诉唐可寅该知道的,不该他知道的,绝对不透露半点。
唐可寅只能缩回来。
第二日,侍卫再度告诉他一个消息:明仪下令,世家动用私军,镇压叛乱。
这道绝对不会被遵守的圣旨,是明仪正儿八经发出来的,盖了玉玺大印的。
用兵,就得给钱,可是国库没钱。
扒拉着算盘计划了一下自己的嫁妆,明仪愁了。
“公主,你这刚嫁人两年不到,嫁妆就要祸祸光了。”承乐翻着嫁妆单子,没比她轻松到哪里去:“如今,处处都要花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