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受贿赂,结党营私,尸位素餐。”赵秋容自己说出罪名:“请皇上,按国法处置。”
神宗沉默良久:“这些罪名,足以流放。”
“那就请皇上将赵家上下流放,以示惩戒。”赵秋容回答的斩钉截铁:“臣妾身为皇后,若是纵容自己的母家,将来如何能服众?还请皇上重罚赵家。”
她十分坚持,换来的确是神宗更长时间的沉默。
赵秋容抬头,却见他细细的盯着怀里的孩子,刚想说话,神宗却伸手比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等了许久,神宗轻手轻脚的站起来,又轻手轻脚的走进后殿,小心翼翼的把怀里的孩子放在小榻上,轻轻的盖上毯子,又轻轻的出来。
“朕要立太子,却流放赵家,皇后觉得合适吗?”
如何不合适?他是那种计较名声的人吗?
但赵秋容还是想了想:“臣妾请皇上教导。”
“朕教导不了你,你自己去想吧。”神宗坐下开始批折子:“皇后请回吧。”
他态度冷漠,赵秋容也就起身了,站了站,说道:“明日如意满月,臣妾已经安排在了坤华殿,请了诸位王妃一同进宫相贺,还请皇上赏...”
“朕明日要带着如意去鹿京,不劳皇后操心了。”他冷冰冰的回答,已经决定了这么做。
赵秋容默了默,告辞离开。
第二天,神宗免朝,一早就把孩子抱上,坐着马车慢悠悠的去鹿京,他走的官道,很是平整,也不用担心颠簸。
他把孩子抱到这里来过满月,明仪都惊着了,急忙让人准备着。
看着睡在摇床上的孩子,明仪微微轻斥:“这么小的孩子,颠簸不好,你若想让我看,等我好些了,我去盛京看,何必走那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