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是错了?是大错特错。”明仪又把眼睛闭上,缓了一会儿才继续说道:“你是会和一个大大小小的事都给你挑刺的人交好,还是和一个生气了就和你一起骂人高兴了就一起笑的人交好?”
赵秋容沉默不语。
“想劝一个人的前提,是你在他心里有信任感和认同感,如果你走在大街上,突然跑来一个人告诉你,你穿这件衣服不好看,勒令你回去换掉,你会高兴吗?
但你做了新衣服,你身边的人只需要委婉的提一句似乎不适合你,你就不会再喜欢那件衣服了。”明仪拍拍她的手:“还是那个问题,你把自己当成什么。
你想做皇后,你就得正宫规服众,就得明明白白的警告赵家不要有非分之想,要表明自己的立场,而不是即想做个让父母扬眉吐气的女儿,又想做个贤良的皇后,人就一副皮囊,换来换去,挺累的。”
赵秋容想明白了:“是我贪心了。”
“大魏容不得外戚干政,我也容不得。”明仪微微偏头看着她:“自你生下孩子那一刻,和母家就必须做出一个了断,这是一个艰难的选择,会很疼。”
赵秋容点头,心里却想想就疼的发抖。
回到宫里,她还没想明白要怎么去警告赵家,神宗的圣旨就已经送去赵府了。
着令赵家父子调往陇西任职。
送他们到夏侯家的地盘去死。
借刀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