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相已经死心了:三个月的素,大概是免不了了。
“传朕旨意,把长孙忌缉拿归案,与他的同党一块押送到盛京来,死者家人也来,刑部亲自办...不,朕要亲审,长孙忌也是个普通人,他没特权!”
这事把神宗激怒了,他甩袖就走,又一次愤然离开。
陆相忙去找三王爷:“王爷,我们去追皇上吧。”
“为何?”三王爷已经无奈到头疼了:“此事追去继续劝,只会更难,让他自己想想吧。”
“今天不能想啊,六公主在御书房等着呢。”陆相来不及说清楚,拽着他就去追神宗。
到了御书房,神宗的确在喊叫,两人冲上去一听,确定不是挨了打的惨叫,稍稍放心了些许。
“对,我不明白为什么王侯除了谋反,其他的干什么都不用死!我不明白为什么国法是几十年前定下的就不能改!我不明白长孙忌一个庶子,他凭什么敢纵容手下杀人!凭什么?生而为人,除了一身锦衣华服,谁能比谁尊贵?”
三王爷和陆相急忙进去,结果却愣住了。
神宗在穆珏身后跳脚叫嚣,明仪则静静的看着他一言不发。
“审时度势!这么简单的道理难道都不懂吗?”神宗声音的更大,如同要把积压了好久的怒气冲着明仪喊出来:“太祖太宗高祖三朝,王侯都曾为大魏抛头颅洒热血。
可如今,除了定北侯府,还有哪户公侯有此大功?王爷都是皇家血脉,有功有用的有几人?多少人不是蛀虫,只知道吃喝玩乐找国库伸手要钱!他们凭什么可以随意处置别人?凭什么?凭他们会投胎吗?明明就有错,为何不能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