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突然就有人哭了,景娴够着身子四处看:“大白天的,怎么了?”
“听声音又是柳蔷儿。”和静习以为常:“我都不晓得她哪来这么多眼泪,看见我穿红色的衣裳就哭,说什么不知道这么好的衣裳,她爹娘是否穿上,我娘给她置办新的首饰她也哭,说如果她早早的有这些首饰,也能换些银两,让护国公府的人安身立命,反正什么都能哭,我和我娘都烦死她了。”
景娴皱眉:“这也太恶心了,我到要问问她又哭什么。”
景娴说走就走,大步流星的往柳蔷儿屋里去,和静立马跟上去。
“酥酪,是祖母最喜欢的东西,可惜现在都吃不上。”柳蔷儿掩面呜咽,抽抽搭搭的看着怪娇弱的。
送东西的嬷嬷都懵逼了,被她哭的不知道说什么。
景娴趴在窗台上:“但凡护国公夫人早些年晓得积德二字,也不会惨到连一碗酥酪都吃不上的地步,你住在别人家,一天天的哭丧似的嚎,还真是不怕给人家招晦气,既然这般孝顺,当初怎么不跟着一块去呢,又没人求你们留在盛京,但凡你们姐弟二人坚决点,也好让人顺理成章的把你们送走啊。”
她上来就是一顿龇,抬着下巴鼓着腮,嘴角傲娇的歪起来,目光挑衅,柳蔷儿哭声顿了一下才抽泣着压住。
“我...对不起,公主息怒。”
“我不接受口头道歉。”景娴挺横:“爱吃就吃,不吃就让人端走,别一天天西施落泪在这端孝顺的架子,院子就这么大,一次两次就忍了,见事就哭,你真把自己当泉眼了,日日抛洒甘露给谁看呢?”
柳蔷儿咬着唇,脸色通红:“公主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