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赵秋容挺着肚子坐在凤椅上,淳贵太妃坐在她身侧,一向软弱的她,此刻脸色难看至极,踹在长孙兰腿上那脚,让他站不起来了,此刻正在府上请太医医治呢,若是不走运,那条腿就废了。
灵善坐在另一侧,头发微乱,衣裳也不整齐,但却半点不影响她保持尊贵傲气,护国公夫人和静夫人凌乱不堪,头发衣裳都被扯坏了,脸上还有血,两人扯开了嗓子嗷嗷哭。
和静也在,就坐在灵善下首,脸上红肿,被抓了好几下,头发也是乱的,衣裳也撕破了,其他人更不用说,各个都是狼狈的,只有护国公夫人的两个儿媳还算干净,但此刻却什么都不说。
神宗负手站在窗前,眉头皱成团球,殿外就是告状的大臣们,一个个都快冻成雪人了。
公主和国公夫人打架,还是拿着木棒打的,这千百辈子闻所未闻的事,就这么发生了,他们肯定不能不管。
“皇上,我家老爷尸骨未寒,这一个个都来欺负我这个老婆子了。”护国公夫人哭的惊天动地:“当初先帝后宫,诸位娘娘走得早,臣妇做了大公主的婆婆,看着大公主那么多弟弟妹妹没有亲娘管束,也曾出了力照顾,可这一个个长大后,都跟臣妇过不去。
臣妇命苦啊,老爷尸骨未寒,还没下葬呢,家中世世代代承袭的爵位也没着落,老爷手里的兵权也没了,臣妇这后半辈子该怎么过啊?如今,一个小辈都敢对臣妇提着棍子打了,臣妇命苦啊~”
她拍着腿,大嗓门和号丧有的一拼。
赵秋容听得头疼,知道她素来无赖泼辣,此时也不想自寻麻烦。
“你命苦?你作威作福的时候怎么不说自己命苦?”灵善一如既往的扎她:“快入土的人了,带着人去找两个孩子的麻烦,你说说你干的这事,卑鄙,若不是我到了,你是不是要把这两孩子打死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