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想保住,那我们就顺着他们的意思好了。”曾大夫微微眯着眼似笑非笑:“别让人家难堪。”
太医院正微微一愣,不太明白他的意思,却也没再继续多问。
出了殿,神宗和穆珏都已经挪到了廊下站着,他还是不乐意踏进殿里半步,宁可在冷风里面吹着。
“皇上,婕妤娘娘受惊,胎象不稳,需要静养。”太医院正垂着眼:“但是,婕妤想见驸马爷。”
穆珏负手看雪,完全不等神宗表态就道:“不去,爱治不治。”
果然如此。
太医院正不说话了。
“既然受惊,那就好好休息着静养吧。”神宗有点待不住了,说完就走,一句嘱咐都没有。
他对夏侯华琼的态度很恶劣,在夏侯夫人面前都没故意掩藏过,其他人也并不觉得稀奇。
出了芷兰轩,神宗没坐龙辇,反倒是叫上穆珏一块走回去,曾大夫和太医院正也跟着。
“她的胎真的没问题?”神宗很不甘心:“那日在兽场,似乎很不对劲呀。”
太医院正说道:“的确不对劲,婕妤的胎,熬不到下个月,一旦小产,子息无望。”
“那你们为何那样说?”神宗有点后悔了,早知道他就该进去刺激夏侯华琼一顿,直接掉了那个孩子,以绝后患。
那个孩子如果活着,只要生下来,他就得玩完,而且他的其他孩子也都得玩完。
穆珏慢悠悠的踩着雪,漫不经心的提到;“若是因为其他人小产的,那就是给夏侯家把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