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冽的寒冬已至，十二月初的天气总是透着颓败的严寒。
乔牧和男人站在花坛一角，他拢紧大衣的前襟，点了烟之后，仰头望着天空上刺眼却毫无暖意的冬阳，“弟妹的情况，是不是很棘手？”
“没有！”男人淡漠的回应了一句。
闻声，乔牧收回视线，转眸睇着他矜冷的侧颜，嗤笑。
“还他妈装呢？我听说昨晚上你临时认命了卓寒为秦氏集团的代总经理？
是不是弟妹的情况不乐观，你打算放下秦氏一直这么陪着她？”
乔牧虽说不曾有过这种刻骨铭心的感情。
但他能感同身受，就好比如果有一天小丫头出了什么意外的话，他宁愿用手里所有的资源去换她一世平安。
什么都可以，命也行！
这种浓烈的情感非一朝一夕所形成。
尤其是他们这般出身优越且情感凉薄的男人，除非不爱，若一旦爱上，定至死不渝。
所以当他听说了秦氏的内部动向后，着实难以平静。
能让老四放下他一手建立起来的秦氏王国，乔牧本能的就想到了砚时柒的身体状况。
彼时，秦柏聿夹着半根烟，垂眸凝视着烟头忽明忽灭的红光，语气淡然：“我会陪着她，秦氏也不会放下。”
“那你让卓寒出任代总经理……”
乔牧话没说完，男人的唇间缓缓吐出雾气，他眯着眸，目视前方，“我不在，也才能让对方放松警惕。”
言毕，他勾起薄唇，哂出一抹凌厉的弧度。
乔牧隆起眉心，边抽烟边暗忖，少顷才恍然，“你这是打算让对家以为你卸任，攻其不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