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时柒掀开眼帘,撞上男人情深似海的眸,她吸了吸鼻子,瓮声瓮气地说,“如果我要温知鸢和庄家十倍偿还呢?”
“十倍?”男人勾唇浅笑,吻了吻她的唇,贴着她温声低语,“太少了。”
心知他在安抚自己,砚时柒还是忍不住扬起了唇角。
是啊,十倍,太少了!
……
一个小时后,手术室的灯光暗了。
温橙被推了出来,一直站在门外的雷睿修,第一个走上前。
主刀医生将口罩摘了下来,他看了眼其他人,尔后冲着雷睿修说,“人没事,背后的撕裂伤已经重新缝合了,腰腹的贯穿伤有些麻烦,不过没伤及脏器,算是万幸。至于肺部积水已经做了抽吸,治疗得当不会有大问题的。”
雷睿修负在身后握成拳头的双手,缓松了几分,语气淡淡,“麻烦了。”
主刀医生单手揉着口罩,讪笑了两秒,“麻烦算不上,卖个人情给我更划算!”
显然,他们是熟人。
主刀医生和雷睿修又简单聊了几句,温橙也被推了出来。
后来,砚时柒才知道,这家私立医院,是属于南海雷家的。
……
高级特护病房,温橙还没有清醒,她双眸紧闭,唇色惨白地躺在病床上,呼吸很弱,令人看一眼就心里疼得紧。
砚时柒坐在病床前,以指尖轻轻摸着她的手背,她没有看温橙的伤口,害怕一时忍不住,直接冲到温家去刮了温知鸢。
同样的年纪,她却无法体会,究竟要多么恶毒的心肠,才能对自己的姐姐下如此毒手。
就算不是亲生,也曾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了将近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