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大人,来来来,一起坐,都来听听,学志在南洋的经过。”
熊文灿看到蔡继善舍不得离去,便也招呼他一起过来,毕竟他官职虽然比自己低,却也有独自向朝廷上折子的权利。
“呃~,好啊~”
蔡继善一愣,没想到熊文灿会叫上自己一起,不过,他身为巡海道副使,还真想听一听南洋的事情。
“大人,学志这次从南洋回来,听说您还在泉州,便过来看看您,
唐学志坐下来,便将在南洋发生的一些事情,大致的介绍了一遍。
“噢,大明宣慰司的旧址?”
熊文灿听到那个地方时,眉头也紧成了一条线:“二百年前,郑和率领船队,下西洋后,那里便成了大明的国土,只是后来,船队不再西巡,没想到荷国人竟然统治了那里,哎~真是可惜啊~”
说到最后,熊文灿也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大明朝国力日渐衰落,现在连自己的北疆边陲都无法顾及,哪有力量去过问百多年前的一块飞地。
“荷国人,不过泰西小国,国力怎会强大到统治那个地方一百多年。”
蔡继善听到此事后,也摇了摇头,有些不信。
他虽然和唐学志不对付,但毕竟是大明朝的官员,也是个男人,却也是站在大明朝这边。
“四年前澎湖一战,我大明出动了东南边海,全部力量,才将荷国人,赶出澎湖,没想到他们还占领了大明旧土,确实让人感到遗憾啊。”熊文灿倒是相信唐学志之言,只是感到惋惜。
“没错,荷国人,一艘兵船上,最次的也有二十门火炮,相当于一个宁远城红衣大炮的总和,而这种兵船,他们加起来怕是超过了二百艘,试想,当年澎湖一战,仅仅二十艘荷国战舰,就让我们吃进了苦头~”唐学志摇了摇头,叹道。
大明朝像蔡继善这样的人,太多了,有些人恐怕还做不到他这般。
官场上,使绊子,勾心斗角比比皆是,谁还他娘的管帝国的死活。
“大人,想必金门水寨的事情,您也听说了,刘香,郑一官勾结西洋人,在半路劫杀了我回大明的商船,护航船队,杨七将军,身负重伤,至今卧病在床,护航兄弟,一千一百三四八人战死,这口气,换成谁也不可能忍下。”
唐学志脸上散发着浓郁的杀意,事情都到这个份上了,也只有以战争的方式来解决。
何况鱼鹰发展到了今天这个规模,刘香和郑一官也不会放任他继续做大,哪怕是没有劫船事件,他们几家还得打起来。
熊文灿听后,也点点头说道:“刘香该死,郑一官也该死,不过现在,朝廷将大部分精力放在了西北和辽东,剿匪之事,恐怕也得靠自己了,现在福建水师。
如果不算大陈和洞头的战船,福建水师也只周林和刘守成两根独苗,学志,这事不是我不肯帮你,只是事情太大,恐有人在朝中借题发挥,这事你还得好好掂量掂量啊。”
熊文灿知道,唐学志并不是来来征求意见的,金门水寨集结了那么多兵马,战事恐怕已无法避免。
蔡继善此刻也插不上话,只能像一个小学生似的,在一旁,听着他们二人的谈话,偶尔跟着点点头附和一下。
唐学志的实力,如今他也只能仰望的,到了这个时候,他对唐学志除了羡慕以外,也就剩下嫉妒了。
“大人放心,学志不会让您为难的,刘兄弟和周兄弟的船,他们只需在金门转一转就好,只是朝廷那边,还需请大人说明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