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大夫说长了颗鬼牙不吉利,就拔了。”
“还有这种事儿?我倒是第一回听说。”柳堂稀奇道,“看青尘姑娘这表情就知道很疼,那你这几日不是不能吃东西了?”
“疼的受不了才下山看大夫,谁晓得拔完更疼。这才第一日,还要过三五日才不会疼。”青尘苦着脸,可怜兮兮的靠到苏解语的胳膊上撒娇,“好疼。”
苏解语的性子其实跟君忆差不多,不喜跟人靠太近,更做不来亲昵的举止,但他们三个人都看着,她若是做的太明显一定会被看出端倪,故而她只笑了笑,并没有动。
好在青尘也只是做做样子,靠了一会儿又坐了回去。
她一手支着下颌,目光在几人面上流连一圈,问道,“听说你们几个人都得了灵器,是不是真的?”
说起灵器,柳堂顿时来了精神,“我和江公子各得了一把灵器,我的叫争锋,哦对了,江公子的剑取名了没有?”
江行舟回道,“我的剑叫冰魄。”
“争锋、冰魄。”青尘念了一遍,“嗯,这名字取的好,跟你们很相配。”
“是吗?”柳堂显得很高兴,“多谢青尘姑娘夸赞。”
“不谢不谢。”青尘摆摆手,见上菜的伙计出来了,连忙道,“我该过去了,你们暂时不要说我们也在这里哦。”
“啊?青尘姑娘都出来了,难道不打算跟我们一起去三江仙门吗?”
“要去的,但是等他点头才行。我先走了,你们慢慢吃。”
青尘起身回去了。
“见到了?”
“嗯。”
“粥冷了,我看还是别吃了。”
“啊?发生什么事了?”神仙花怎么突然这么急?
“人多,影响心情。”
青尘心里装着事情,没品出君忆那句“影响心情”的真正意思。
“那就不吃了,不过我们怎么上去?”
“走后院。”君忆等了半天只听到这么一句话,似乎有些气闷,起身就走了。
怎么了这是?
鉴于神仙花这几日的心情总是阴晴不定,青尘也没太在意,只想着赶紧回房去。
两人一前一后回了屋子,君忆坐在桌边不吭声,青尘望了他一眼,随后进了内室。
屋顶已经修补好了,地面也收拾干净了。
青尘望着唯一的一张床榻,思忖着,晚上该怎么睡?
她睡床榻他打坐?
还是,她睡床榻他打地铺?
想了想,她觉得她打地铺的可能性会比较大。
于是,某个自觉过度的人,从柜子里拿出铺盖,老老实实的给自己整了个地铺,然后坐在地铺上面想事情。
等君忆进来,就看到她坐在多出来的地铺上,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
“你这是做什么?”
青尘被打断了思路,疑惑的看着他,这么明显的事情他还问?回道,“打地铺啊。”
他当然知道这是打地铺,但是他不明白她为何突然要打地铺。之前都没见她刻意避嫌,难道是因为见过那些臭小子就嫌弃自己?
君忆不高兴了,硬邦邦的道,“不用打地铺。”
“那怎么行!”
“怎么不行?”君忆一下没忍住,把压在心底的情绪暴露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