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太狠毒了吧?你看看,都把我胳膊打青了。”
坐起身,指着手臂上的小小淤青,欧阳烈哭丧着脸道:“为什么某个长得象猪八戒一样的人先有莹儿,再来李红,又和凤舞打情骂俏都行,我就支持下我的梦中情人就遭这么大罪,我屈呀,没天理呀,太没天理了!”
“靠,你胡说什么呢?”
被欧阳烈半真半假的语言弄得一楞,秦飞看看沉封,一脚把坐起身的欧阳烈再次踹倒,大声吼道:“居然敢造谣言,罚你唱歌!起来!”
“啊?没人性的老大,明知道我唱歌跑调,还强人所难。好,我唱,就用这老嗓子折磨死你!”
一首慷慨激昂充满豪情的战歌被他那破锣嗓子嚎得荒腔走板,再加上唱到某人时故意怪腔怪调,整首歌唱完一遍,真是把人折磨得‘痛不欲生’!
见欧阳烈还要继续唱,秦飞忙出声喝止,“行了行了,我叫你老大吧!你那叫唱歌?简直比驴叫还难听!下次再打架,还出动什么暗组,直接派你去就行了,生化武器呀,一扯开那老嗓子,敌人全被折磨成精神病了!真是I服了U!”
脑中的思路被搅得乱七八糟,秦飞使劲拍拍头,叹气道:“我快被折磨疯了。沉封,我先走了,回去休息。明天陪我去看凤舞。”
“等等,秦飞,我有事儿问你。”
沉封挖挖被某人折磨得直痒痒的耳朵,“刚才你挥动重锤时,我就产生疑问了。你是不是偷着练习内功了?”
“练习内功?还偷着?我去乱七八糟说什么呢?”
“对对,我赞成沉封的观点,老大一定是背着大家勤学苦练,练成了一身盖世武功,所以才能屡战屡胜。这次的胜利还可以说是老大走狗屎运爆发潜力,黑狼那一场血战杀要怎么解释?我可听到参与行动的兄弟回来吹嘘了,说您老人家当时怒发冲冠、双眼如铃,拎着斩邪冲过去一下子就把黑狼七大长老之一咔嚓了!据传说,那老东西临死前还墨迹句什么护身肛气,那是什么东西?是不是从肛门出来的气体,那不明明就是屁吗?怎么和护身扯到一起去了?难道你的屁与众不同巨臭无比?我。”
“护身罡气!”
沉封还是头一次听人提及那场血战,吃惊的望着欧阳烈,“欧阳烈你确定你听说的是这四个字?”
“确定,非常确定。因为这名字这么搞笑,我还研究了老半天呢。就是没弄明白屁怎么护身。”
“倒,那不是屁,是内功高手苦练多年才有可能练出来的护体神功。这可比雷硝的铁布衫高级多了,而且还没有一碰女人就散功的弊病,绝对是古武界无上法门!秦飞,你怎么可能有护身罡气,连我都啊,是道尊!”
猛然想起久远前的事件,沉封顿悟,复杂的表情在脸上伸展开来,他绕着秦飞转了一圈,叹息道:“原来师傅把他几十年修炼的真气都传给你了。当初没发现明显效果,我还以为干爹只是传给你一部分真罡保命,原来。”
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沉封打住话头,呆呆的凝视,脑海中思绪万千。
欧阳烈也听说过当年的灵异事件,现在又听沉封提起,再察觉他复杂表情里有些许酸味,略一转念,已通顺事情梗概,这下,他更不平衡了,“不公平,太不公平了!没天理,太没天理了!凭什么道尊老前辈这么偏心眼?怎么就不把这么牛-的罡气传给我?不行了,我要发疯了,嫉妒死我了!”
“哈哈,最好嫉妒死你!”
秦飞冲欧阳烈比比中指,顺势握拳捣向沉封,“发什么呆呢?是不是吃醋了?至于吗?大不了等我弄明白办法再把真罡传给你就是了。沉封,回神兮。”
“秦飞,你好吵。”
沉封黯然叹口气,“其实我不是象你想的那样,而是觉得辜负了师傅的期望。如果不是你,我们兄弟不知要多久才能完成师傅的遗愿唉,苦练了二十多寒暑,我连真气护身片刻都做不到,仅仅能预先聚气到局部,想想真的很沮丧。”
“沉封,你沮丧还让别人活不?你现在都是道尊了,要是再进一步,该叫什么?道尊,还是道尊?”
“晕,秦飞,你还有正经时候没?什么道尊,道尊的,好难听!哦,对了,我决定从明天开始正式传授你飞天八式,你觉得怎么样?”
“啊?又来?”
秦飞脑袋摇得象拨浪鼓,“不学不学,我又没有自虐倾向,干什么要起五更爬半夜,打熬筋骨修炼?你不用再说了,我累了,要回去休息。你们继续,闪了。”
不等沉封表态,秦飞三步并做两步窜出了房门。
“秦飞,慢走,改变主意时通知我一声,非常愿意为你效劳。”
含笑调侃,目送秦飞离去,沉封思索片刻,问欧阳烈:“你觉得凤舞对秦飞有没有恶意?”
“恶意?怎么会?我眼睛看到的可都是我心目中的女神对秦飞含情脉脉来着,沉封,你是不是被莱米莎打傻了?好象他也没打你脑袋呀。”
伸手摸向沉封额头,欧阳烈半真半假的开起了玩笑。
“喂,欧阳烈你还玩。知道凤舞是什么来头吗?她很可能是小三郎的人!”
“什么?小三郎??!!”
手停在半空,欧阳烈震惊的盯住沉封,感觉他不象开玩笑,收回手到头顶,用力拉扯头发,烦躁地道:“怎么可能?我的女神怎么可能是血腥残暴的杀手。”
“正视现实吧,兄弟。”
安慰的拍拍欧阳烈肩头,“我不放心秦飞明天的约会。干脆我现在联系天天,让她仔细查查凤舞的底。”
掏出电话,拨通戾天号码,把事情始末详细诉说一遍,叮嘱她仔细查证,一有消息立刻通知自己,沉封才忧心忡忡的挂断电话。
目光旁移,见欧阳烈还在自虐式的拉扯头发,他叹口气,抓住欧阳烈的手,“兄弟,别弄成斑秃了。虽然知道这对你有点残酷,但还是要提醒你,别幻想了。凤舞是有毒的玫瑰,你碰不得。”
“碰不得是呀,我是普通人碰不得,只有老大那怪胎能。—”
喃喃自语,带着美梦破碎的黯然失落,欧阳烈勉强一笑,“沉封,我也累了,这就回去休息。你也早点睡吧,明天,你还要陪老大去见凤舞。”
费力吐出让自己心碎的名字,欧阳烈垂头丧气的走向了门口。
“唉,问世间情为何物。”
被欧阳烈低落情绪感染,沉封幽幽叹息后,蓦然想起已经离开嗜血的云系系,心情更加灰暗,“猫猫,你现在过得好吗?还会记得大家,记得我吗”。
莱米莎正坐在大堂里,随意打量走过的男男女女,暗暗比较东西方人种差异。他是被凤舞派来指引秦飞的,尽管对那张扬的家伙一点好感都没有,但他还是老老实实的下来了。
正无聊间,看到秦飞带着两男一女走进来,他忙站起身,努力摆出一副笑脸迎了上去,“秦飞先生,请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