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鸣声中,箭矢云笼罩了李唐水军,只是两三秒的瞬间,李唐的战船就好像的刺猬一样,全身上下遍布弩箭,虽还在前行,但是船甲板上已看不到半点人影。
面对死神的召唤,生命显得那般脆弱。
砰,一艘刺猬走舸撞在那好似要塞堡垒一般的楼战船上,那在火焰,弩箭双重作用下仍在坚持,不甘沉没的走舸终于发出一声吱嘎的怪响,在这沉重的撞击下,散了架。
李唐的水军似乎已耗尽了全部的力量,就好似那只挡车的螳螂,彻底的碾碎。
然而就在战船接近对方的楼战船时,那燃烧的战船上,终于又出现了李唐士兵的影子,为首的李唐将领踏着被鲜血染红的甲板,一个飞跃,跳向帝国的战船。
“射!”数十道弓箭顿时锁定了他,一片箭矢顿时蜂拥的射来。
“软猬甲!”千钧一发之际,那将领一掀自己的披风,顿时缩成一团,顿时成了一团刺猬一般,打着滚的砸向两个张弓射箭的士兵,无数锋锐的利刺刺穿了两个士兵身上的皮甲,在身上留下了筛子一般的血窟窿。
打滚站起,抽出腰间的长刀,对着四下里冲来的帝国士兵疯狂的杀戮起来,而在他的身后,陆续有唐军残兵杀上船来,开始了最后的逆袭。
甲板上,顿时陷入一片血雨腥风之中,不过没有人还去在意这些人最后的挣扎,在帝国将领的眼中,只不过是李唐水军最后的困兽犹斗。
水军依旧在前行,穿过李唐的水军战船,将一艘艘燃烧着火焰的战船撞个粉碎,沉入江面。
砰,唐军水将倒飞而出,重重的摔倒在甲板之上,那一身的软猬披风在甲板上留下数十个窟窿,嘴角,一丝鲜血流出,骨头似乎断裂了几根,阵阵的疼痛让他不由地倒吸着冷气。
目光望向那个披着黑色的披风,一身灰雾蒙蒙的战甲附体,那头盔下,一双淡漠的双眼让人不寒而栗的帝国战将,不知为什么,他的心中居然有了一丝颤粟。
“作为一个武将,你值得当我的一个对手,告诉我的你的名字!”
唐军水将支撑着身体,踉跄的站起身,疼痛让他的笑容变得有些扭曲,喘息中带着几丝血丝:“我是大唐帝国水军虎咆校尉,汤立!”
“记住我的名字,白起!帝国第三禁军军团长!”
“你就是那个败我第七折冲府的屠夫白起,哈哈……!”那唐军水将大笑着,面容突然变得扭曲,单手捂住胸,似乎遭受到重击一般。
声音,戛然而止,一道生命的气息在擦肩而过的瞬间没入白起的体内,而那唐军水将校尉却是向前跪倒在地,一丝鲜血从嘴角潺潺的流下。
甲板上的战斗,很快就被平息了,战船跨过了全军覆没的李唐的水军残骸,然而就在这时,楼战船旁,一艘走舸突然冲天而起。
船体断裂成两截,而一颗被削尖的巨木露出那狰狞可怖的锋锐獠牙,无数的浪花溅起,打在白起的脸上,脚下的战船,突然也微微的颤抖了一下,而四周,更是一道道的削尖巨木带着强大的浮力冲出江面。
那跪伏的唐军水将嘴角依旧在笑,他们的死,并非是没有一点的价值的,面对强大的帝国水军,弱小的他们根本就阻挡不住帝国的步伐,所以他们选择了用生命充当诱饵,只为了重创帝国水军。
在之前的水战,没有折损一船的帝国水军终于体会到了李唐水军的决死之心,一切的一切只为了诱使帝国水军来到这早就安排好的陷阱之上,然而发动陷阱。
只是在刹那,帝国水军就如预料中的那样遭受到了重创,中小战船折损超过三成,而大型的楼战船也有十数艘因为底舱大量漏水无法堵住,只能放弃,而其余的战船,也各有损伤。
“节度使,水军已全部玉碎,不过帝国的水军也遭受到重创,不过在短暂停留后,继续朝着我们这边来了!”
“让第三十六,三十七,三十九三折冲府的做好准备!这一场,我们要让帝国知道我们的厉害!”
“是!节度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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