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带多少兵马北上?”
“就带一两支近卫营足矣,而且眼下讨逆军刚刚编组完全,兵将之间还没有磨合,怎么也要经过两三月的训练才可拉出去作战!”冷卓道。
冷无敌皱了下眉头,但是良久,却是舒缓了口气,道:“你既然已有自己的想法,爷爷也就不多言了,但总之,一句话,万事以自己的小命为先,你还没给冷家留个后,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冷家就算有多大的家业,多繁华的现在,也都是虚假的!”
“何况咱们眼下得势了,可也得罪了不少人,出门在外,可是要千万小心!”
“爷爷,我知道,想要我的命,还没那么容易!”
先行领军前往鄱阳府,是冷卓听从麾下智囊所议之后的想法,眼下讨逆军新编,却是需要一番熟悉,想要形成战斗力,三个月算是最短时间了,而且眼下才二月,天正冷,而且马上就要入春,春雨春汛,也不适合出兵。
而且还有一点最难解决的问题,那就是信息,泣血堡位置太偏僻了,这一南一北,哪怕是快马加鞭,一路不停,也需要十天左右才能传回消息,而且冷卓只是一个太平侯爷,地位虽高,但却没权利获得官府的文报。
天龙一朝的贵族可以说是历朝历代最悲惨的,先祖以贵守边,分封的贵族都在边将地段,这样做,是为了加强了中央集权,同时也是吸取了上一朝大唐的教训,免去了九州肥沃之地因被贵族分封,而造成大笔财税流失,同时肥了贵族,让贵族有钱有兵,动乱天下。
清贵,天灵帝国的贵族地位很高,太祖建国,虽对贵族多有苛责,但是却从其他地方多有弥补,比如给贵族诸多特权,比如贸易优惠,这也算是间接对贵族的一种经济补偿,但是,并不是每一个贵族都善于经营,也不是每一个贵族的后代都会成为精英。
所以贵族总体上都很清贫,就算富裕,也算不上太富,毕竟他们还要养兵,而靠着边疆那片封地,还要时不时的面对袭击,一个不好,还会落个身死的下场,而且丢地算是一个很重的罪责,搞不好,连贵族的爵位都给扒了。
而帝国的这种政策,还造就了另外一个阶级,那就是世家豪商,因为贵族都被充边了,帝国内部的肥沃土地,各种资源自然无法被贵族所得,自然而然的培养出了一些豪门世家,这些豪门世家虽没有贵族的地位,但是却有钱,于是帝国出现了贵族,豪门两大阶层。
这两大阶层,贵族地位高却穷,豪门有钱却没地位,看似这样很平衡,但实际上,却很容易让人心失衡,一个有地位的人却裹着贫苦的生活,看着那些地位不如自己的人过的比自己好,可以想象这种情绪不断积累起来,会有怎样的后果。
怕是没人会对帝国感恩戴德,至少那些过的不怎么好的贵族,对帝国非但没有好,反而满腹怨气,这就是一个导火索。
襄樊郡的陷落,看似让人惊讶,其实也是有其必然,帝国对水军的不重视,水军将领面对陆兵将领平白埃一头,加上长久积怨,一旦被人挑拨,许诺以好处,铤而走险博取富贵并非不可能。
襄樊之变前,楚州总体上还算是太平,但是按照冷卓以及幕僚的判断,这一次襄樊大变,背后肯定有李唐的影子,眼下李唐要面对帝国四方大军压境,如果硬拼,对于李唐这个刚刚揭竿而起,一切都还羸弱的他们来说,败落是必然的,所以肯定会从其他地方出手,来破解帝国四面合击,泰山压顶的攻势。
还有什么比一群对帝国没好感,手中有兵权,却很穷的贵族更容易挑拨的,而且眼下,帝国境况实在是不好,加上帝京距离楚州十万八千里,可谓是天高皇帝远,如果搁在前两年,冷卓说不定也要为富贵拼一下。
而且只要有一个贵族反叛,估计就会如多米诺骨牌一样,引起联动反应!
不过这些全都是推测,北面的情况究竟如何,冷卓还不能确定,所以冷卓打算去一趟鄱阳海,看看局势究竟如何。
冷卓决定下了之后,就立刻清点了人手,让玄尘接手讨逆军的后勤事务,将孔明臣带在身边,而其他人,则带上了孙膑,戚继光,俞大猷,马超,许褚,李元霸,兵马则抽调一路南下的护卫营,加上冷家一营训练了一年多的私兵,合计两营千人。
除此外,梁红玉跟秦良玉,尤姬三女也带着一百女卫随行。
队伍确定完毕后,在二月中旬,冷卓再次离开了封地,一千一百多人骑着楚州矮脚马一路北上,先奔金杏城。
金杏城,似乎也因为金河航道的兴起,位置变得重要了起来,作为楚州东南的一府治所,金杏城的地理位置可以说很糟糕,南面五百多里就是蛮荒丛林,东面又是一片山林,阻隔了跟扬州的联通,偏僻的位置,决定了这里注定会很落后。
在楚州十三府中,金杏府可是稳排最后三名的,而金杏府的一应官员,也是没有多少油水,衙门清贫,但是眼下,随着金河开通,顿时这个偏僻的地方,就成了商旅通行要道,商旅多了,这座偏远府治所自然焕发了新的春天。
而南杏府上下一应官员在提前半天听说冷卓正朝着这边赶来,顿时整个金杏城官场就动作了起来,且不说这位给他们带来多少收益,就凭对方的身份地位,还有那位夫人背后的国公府,此时不巴结等待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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