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星北随着顾君逐走进房间,眼睛在黑暗的房间里适应了片刻,才发现屋子左侧的立柱上,绑着一个孩子。
那个孩子赤着上身,面朝立柱跪着,双臂抱着柱子,两手被绑在了一起。
那孩子的后背上,几十道或新或旧的血痕。
最新的几道,鲜血还未干涸。
在孩子身边的地方,有一把染血的剪刀。
看到这一切,叶星北的呼吸都停滞了。
她算是见多识广的人,这些年,她见过不少的人间惨剧。
可眼前这一幕,是她曾见过的,最惨的。
那孩子瘦骨嶙峋,蝴蝶骨和肋骨都凸出来,清晰可见。
他后背上的每道伤痕,都是笔直的。
伤痕上面深,下面浅,一看就是用刀子类的东西,由上而下,划下去的。
那……那该多疼啊?
叶星北的心脏颤栗了。
一瞬间,她的脸色变得惨白,手脚冰凉。
小树苗儿也看到了聂延警,他吓得惊叫了一声,回头扑进了顾君逐的怀里,把脸藏在了顾君逐的怀中。
凌越伸手拍他,一板一眼的安慰:“小树没事,他还活着,清润哥哥会治好他,不怕!”
顾君逐按着小树苗儿的后脑,回头看了顾清润一眼。
顾清润立刻上前,走到聂延警蹲下,把背在肩上的医药箱放在脚边,打开之后,戴上医用手套,检查聂延警的伤势。
聂老太看的目瞪口呆。
片刻后,她扭头问神嬷嬷:“郝大娘,他们在干什么?”
神嬷嬷硬着头皮说:“老聂家的,你先去把你大儿子一家找来,我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