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由管刚替她出主意,开始计划如何把原主的死亡伪装得更像是意外,这个问题对于管刚来说很容易,因为这事儿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做,驾轻就熟了。
不错,管刚只是个诈骗团伙的一员,这是一个组织,他们有一整套的诈骗链条,寻觅猎物,勾引上勾,引导堕落,让其欠下巨额赌债,然后半逼半引导其参与进入骗保的行列当中。
然后,组织自有办法把其手中剩下的赔偿金全都骗到手中,而那个傻子终将是一无所有,甚至把自己都搭进去。
包括那个赌场,包括修车厂,如果没有庞大的利益链条,他们怎么会那么迅速地在爱怜还在几千里外出差的地方都可以找到人来撞她?
警方重新提审那个货车司机,终于把曾经被他瞒混过去的事实真相还原了。
罗美仪跟个大傻子似的,被管刚等一众骗子一步步引入了深渊之中,或者说,骗子们把她内心中的恶魔全部引了出来。
骗保,一直都是打击不绝的。
为了利益,人们选择以身试法,全然不计后果。
樊江市警方已经与全国各地的警方联合深挖这个组织,再次用时半年,终于让全部罪犯落网,主要犯罪人员居然达到了一百多人。
其他的从犯更是多到让人感到恐惧,多少家庭被他们弄得支离破碎,多少人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是因为什么死的?
那么多冤死的人当中,也只是井爱廉有机会借助爱怜讨回了公道,这是他的幸运,还是不幸呢?
罗美仪被关押其间,爱怜也去看过她一次。
罗美仪憔悴的脸让她平白地老了两岁,看到了爱怜,像是遇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她坐在桌对面,表情急切,张口第一句话就是:“廉哥,你要救我啊!我不想坐牢,我不想死啊!都是管刚让我这么做的,我真的不想这么做的,我若不答应,他们就要抓我抵债啊!廉哥,我真的是被逼的,实在没办法了。呜呜......”
爱怜神色淡淡地看着她,并未有什么动作,待她停顿下来,才说道:“知道吗?罗美仪,我真的很不理解你,为什么从来不知道满足?”
她指了自己解开了两粒衬衣扣子的健硕胸膛道:“我——自认为长得比你说的那个管刚强得多吧?你却宁可被叛我,也要和他鬼混在一起。”
“我——一时鬼迷了心窍,廉哥,你原谅我啊!”罗美仪可怜兮兮地说道。
“停——我为什么要原谅你?你已经在我头顶种上了一片草原,你已经脏得要命,我凭什么要原谅你?”爱怜身体前倾,冷冷地注视着罗美仪说道。
“我——”
“我什么我?樊江是全国最发达的几个城市之一,我在这里买了房,又买了车,我拼命赚钱,给你最好的物质生活条件,你出门看看,你那些闺蜜和朋友,有哪个混的比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