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其实娘娘是怕师父出事,才拦着师父。现在娘娘很看重师父,这样不好么?”
鼎玉坐在了陈方身边,伸出手,放在陈方手背,陈方手反过来,和鼎玉十指相扣在一起。
“鼎玉,我只是想试试这烈酒到底能不能灌醉这怪鱼。”
“鼎玉知道,师父,要不鼎玉带人去试试,就是不知道这河里那怪鱼还在不?”
陈方看了看鼎玉,此时扣着鼎玉的手忽然紧了一下。
之前倒是没如何想这个问题,此时想想,忽然觉得哪里不对。
照那些老渔夫和洛阳本地官吏的话,这怪鱼在黄河中只是偶尔出现,为何那一日忽然出现那么多?
而且当时这怪鱼在黄河中,还是呈现越来越多的趋势,开始时仅仅几条,到了最后白鹿蹿到岸边,河里竟然有几十张血盆大口。
当时没觉得如何,此时鼎玉说了一句就是不知道那河里怪鱼还在不,陈方才细思了一下,细思极恐啊!
“鼎玉,你觉得那天那怪鱼出来,是因为什么?”
“师父怎么忽然问这个?师父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应该是有什么引诱那些怪鱼出来的,白鹿和灵狐,对,一定是这两个家伙,当时这两个家伙在黄河浮冰上跳着玩,然后白鹿驮了太平进河道,那怪鱼就开始出现了。”
“一定是这怪鱼感觉到这两个东西身上不同寻常的气息,所以才赶到那段河段,当时正巧赶上白鹿驮着太平在河道浮冰上玩。”
“师父,你这么一说,好像真是这样。”
“鼎玉,你带着白鹿和白狐去黄河边,只要那怪鱼距离不太远,肯定能感觉到这两个家伙身上的气息。”
“那好,师父,我让人去准备烈酒和鲜鱼。”
鼎玉刚说了一句,忽然看到陈方脸色变了一下,如此近的距离,师父脸色忽然变了,鼎玉马上意识到什么。
“师父,怎么了?”
“鼎玉,怕是娘娘才是最吸引这些怪鱼的。”
陈方此时盯着鼎玉,鼎玉看着师父的脸色难看,马上将当时的场景回忆了一遍。
仅仅只是回忆了一遍,鼎玉脸色也瞬间变的极度难看。
鼎玉也似乎意识到什么,只是还是没想透彻。
此时陈方忽然用双手紧紧抓住鼎玉肩膀,看着鼎玉。
“鼎玉,如果,师父说如果,如果那怪鱼是因为娘娘的气息,才聚到那段河段,你觉得我们坐船从黄河入大运河,会如何?”
鼎玉额头的冷汗瞬间直流而下,此时才彻底明白师父刚才为何脸色巨变了。
而那一日娘娘因为小殿下在河道遇险,就冲到黄河岸边,当时就有一条怪鱼不顾一切,冲上岸要吞咬娘娘。
此时想来,这不是巧合,可能当时娘娘冲向黄河岸边,那岸边不仅仅是那一条怪鱼,而是更多的一群,只是那条最先攻击了娘娘,又恰巧被师父一刀插进软肋咽喉。
而接着,师父就让娘娘离开了河道。
此时想来,那块黄河岸边当时才是最凶险的地方。
如果师父这个结论是对的,那么等过几日一行人从黄河入大运河,南下江南,就会在河道中受到怪鱼攻击。
那怪鱼的利齿可不是普通船舶可以抗住的,到时候船毁了,后果...不堪设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