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庆奔至汤王村时,天刚刚大亮,他纵马奔过村口的山岗,忽然听见头上方有叫他,“庆哥儿!”
李延庆连忙勒住战马,抬头向土丘上望去,上方是一片占地上前木的树林,都是木质极好的杉树,只见汤圆儿手执一柄剑站在土丘上,脸上挂满了焦急和不安。
“你怎么还没有藏起来?”李延庆顿时吃了一惊。
“我和爹娘就藏身在树林里,树林深处有间屋子,很隐蔽的。”
李延庆稍稍放心,又问道:“你祖父呢?”
“祖父和大伯去县里了,他们不放心那边的产业,庆哥儿,真是梁山乱匪杀来了?”
李延庆点点头,“我亲眼所见,五娘,我想用一下你们家的信鸽,有急用!”
“信鸽在县城汤记客栈呢!这边没有。”
李延庆立刻急了,“以前不是有吗?”
“以前是有,从前年开始就全部送去客栈了,这边一只都没有了。”
“我知道了,你赶紧去躲起来,不要再乱跑,但也不要太担心,梁山乱匪只是路过汤阴县,估计中午就走了。”
李延庆调转马头便走,汤圆儿追着问道:“庆哥儿,你去哪里?”
“我去县城!”
时间紧迫,李延庆快马加鞭,向县城疾奔而去,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梁山军改变了计划,直接夺取了汤阴县。
扈青儿是第二批随军进入汤阴县,她虽然年少,却武艺高强,被任命为副统制,统率梁山军中著名的天凤营,也就是五百女兵,天凤营一般长驻梁山。
扈青儿却在梁山呆不住,带了二十名天凤营女骑兵跟随父亲南征北战,她手下的二十名女兵个个弓马娴熟,泼辣善战,丝毫不亚于男兵,连她们的盔甲也完全和男兵一样,从外表只比男兵显得略微娇小。
扈青儿进了城却惊呆了,只见城中哭喊连天,火光四起,士兵到处在烧杀,抢劫民财,扈青儿顿时大怒,“谁在纵兵抢掠?”
“首领,好像是王英的手下!”一名女兵小声对扈青儿道。
扈青儿也看见了,只见五六名王英的亲兵从一家大户人家出来,背着大包小包,脸上带着满足的淫笑,院子里有多具尸体躺在血泊之中,还有几个赤身女子在伏地哭喊。
“弟兄们,再换一家!”几名士兵意犹未尽,又去寻找新的目标。
扈青儿眼睛都红了,一言不发,冲上前去挥枪便刺,扈青儿的长鞭只是她的随身兵器之一,她真正的兵器是一杆一丈三尺长的透甲亮银枪,她师从林冲,一杆亮银枪使得出神入化,这才是她一丈青绰号的来历。
扈青儿一口气连杀五人,最后用枪尖顶住为首士兵的咽喉,“王英在哪里去了?”
士兵吓得浑身直抖,“我我不知道!”
“去死吧!”
扈青儿一枪刺穿了士兵的喉咙,一挥长枪,“跟我走!”
她率领二十名女兵纵马向城内奔去,片刻奔至县衙前,迎面见到另一名王英的亲兵,她厉喝一声,“王英在哪里去了?”
士兵吓得一哆嗦,“刚才还在,好像好像是抓县尉去了。”
士兵一指前方一座府宅,“好像去那里了!”
扈青儿心急如焚,她必须让王英下令停止抢掠,离大门还有十几部,只见王英的亲兵押出一名年轻官员,年轻官员头上罩着黑布,被五花大绑,他拼命挣扎,却士兵强行拖走,扈青儿翻身下马便向院子里奔去。
这里便是县尉周春的家,周春回家保护妻子,却被王英手下抓走,这时,周春的妻子正被王英一步步逼迫。
“长得还不错!”
王英捏着她下巴淫笑道:“我玩过无数女人,唯独没有玩过大肚婆,居然县官的娘子,把衣服脱了,我饶你一命,快脱!”
高氏吓得魂不附体,扑通跪下哀求道:“奴家已经怀六月身孕,大王饶了奴家吧!”
王英一把揪住她头发,“你若不脱,我来帮你脱了。”
他伸手一把抓住高氏衣襟便要拉开,情急之下,高氏低头狠狠咬住了王英的手,王英痛得大叫一声,一拳将她打翻,高氏也豁出去了,大喊道:“我爹爹是上将军高深,你敢动我,我爹爹必将把你碎尸万段!”
王英杀机顿起,他冲上去骑在高氏身上,疯狂地撕扯她的衣裙,“老子先奸了你,再把你碎尸万段!”
就在这时,一根长鞭无声无息地缠住了王英的脖子,王英身体一下子僵住了,身后传来扈青儿冷冷的声音,“你敢再动她一下,我就让你死!”
梁山将领人人都颇为忌惮扈青儿的鞭刃,被这鞭刃缠住脖子,除非她肯放手,否则很难解开,而且很容易被里面锋利的刀片割断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