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追逐战中极限冲动领跑在前，触动所有机关反而安全无恙，而西装骷髅灰头土脸。幸运？虽然人们常说“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但难道真的有人可以光凭运气就登上天位榜？对努力的玩家来说公平吗？</p>
不，绝不是幸运。</p>
是近乎直觉的即时模糊计算。</p>
战技“掌握”，一切尽在掌握之中。</p>
极限冲动清楚地把控了身边的一切，从中筛选出可利用的东西，将这些东西起到的影响如珠子一样和目标（自己或者敌人）串联起来。即使影响微不足道，但累积起来，就会拉开差距，这也是为什么西装骷髅越是追却越是追不上的原因。极限冲动的误导性太强，大众不相信有人可以在0.2秒内不假思索地找到最优解，才会把他称为“幸运儿”。在“现在”这个时点，极限冲动的计算能力远比清沂高超，至少清沂是做不到一眼就看破通道里所有机关并顺势利用。还得多亏大神一心只想逃跑，若他利用机关反杀，“病重之人”的胜算也不见得有三成。蚕食过去，掌握现在，预言未来……这就是三大智者的独到之处。</p>
清沂：“为什么极限冲动要在罗素尸体上制造伤口？你觉得他是有意，还是无意？”</p>
“我倾向于他是有意的。在等你回来的时候，我快速清查了一下藏品，几乎没丢什么好东西，你敢相信极限冲动进入宝库而不多拿？我怀疑他一开始就是冲罗素来的。”</p>
“他知道罗素？他自己查到的，还是有他人告知？如果是后者，难道他是被委托前来盗走罗素的？”</p>
“潜入也就算了，尸体不能收入储物囊，他要怎么带走？反过来说，连你我联手都拦不住他，如果真有带走尸体的手段，他绝不可能留下罗素。”</p>
“他的目的就为了在罗素身上制造伤口？”</p>
黯眼如梦初醒，看向清沂，失魂落魄地道：“不，不对，制造伤口只是手段而不是目的，他的目的是测试罗素的肉体强度，也就是测试罗素的级别。我知道是谁委托他来的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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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最快的速度离开德古雷逊，来到任意一个大教堂，通过教廷内部的通讯魔法阵，极限冲动与他的客户——某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大主教——联系上了。</p>
“不好意思啊，物主忽然赶回来了，没能毁掉尸体。”</p>
极限冲动笑着，眼神冰冷辛辣。罗素的尸体蕴含“卑劣之血”，一旦毁掉，会释放出海量死气，首当其冲的就是极限冲动本人，就算三转职业者的体质可以勉强扛住侵蚀，也决计逃不出德古雷逊。他可不会为了买卖搭上性命，在发现蹊跷后果断违约。</p>
“对，无需动用法则就能造成损伤，可见罗素的尸体已经降至高级了，英雄级死灵生物的身体没这么脆弱的。你们还真奇怪，就为了测试这一件事，居然拿‘永恒大帝的护身符’作为报酬。啊不不不，我没有任何意见，我希望像你们这样财大气粗的主顾多多益善。接下来要我做什么？啊？偷死灵生物的尸体？不早说？我刚才努力一点把罗素——什么？不需要罗素？那你们想要谁，有没有清单？哦这样啊，不用我特意寻找对吧，只要盗墓时见到合适的就顺便带出来，好的。异教徒的也行？反正只要生前出名就行了对吧，明白，我办事你们放心。其实你们教廷才是异教徒尸体收集得最全面的组织吧，可惜都被你们烧掉了……喂，喂？不要谈到不喜欢的话题就挂电话啊！”</p>
通讯完毕，极限冲动迅速整理已知情报。</p>
[罗素对黯眼来说非常重要]</p>
[教廷和德古雷逊曾经爆发过冲突，在德弗?布里的调停下暂时休战，然而德弗离开后双方依然没有开战]</p>
[罗素才是休战的关键]</p>
[罗素的尸体为高级]</p>
[教廷需要名人的尸体，并没有要求死者生前达到什么阶级]</p>
[罗素是斩首女皇]</p>
[教廷下令破坏罗素尸体，但不需要夺走罗素尸体]</p>
[罗素的尸体不符合教廷需求，1%概率因为阶级，99%概率因为名声]</p>
[德古雷逊此前用罗素的名声击退教廷，如今教廷想要确认罗素的状态，并想大量收集名人尸体，很可能他们也在研究如何利用尸体的名声。毁掉罗素尸体，是为了避免下次与德古雷逊开战时再被罗素影响]</p>
虽然这个推断分外怪异，却是最合理的，即使不是真相，也相去不远。极限冲动啧了一声，摩挲下巴：“用名头可以杀人？《乾坤》还真是有趣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