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树从她身边过,并没有帮她,而是赶上赵琰。
“圣上且歇息片刻,云树有事禀报。”
马匹确实跑不动了,赵琰便勒停了马,将他娇弱的皇后抱下来。
生死关头,云树管不了帝后深情,她硬着头皮直接跟上去禀报。
“真国很快会发现这几路从京城出来的人,我们这样走,不是办法!早晚会被追上。”
“你有什么建议?”
“分开走。”
“还要分?”娇美的皇后禁不住惊呼。
“两个皇子与我们分开走。不知圣上意下如何?”
分开走就是将风险分散,只是小皇子的安危就另说了。
“不分。”赵琰冷声道。
“那云树建议的路线,圣上意下如何?”
赵琰凝眉头,没说话。云树的建议,无疑是可行
的,与他之前的计划相比,有一定的优势。
东方微微泛白,云树察看周围地势,好像不远处是她的那个田庄,果然是跑死马的距离!想来一路奔波,需要吃些东西,休整一下。
“圣上,那里有个田庄,”云树指着不远处的一团黑影,“是我的。您可以带王后与小皇子稍稍休整一下,我们再出发。”
“你怎么会在这里有田庄?”赵琰警觉道。
云树回头看刚才那个执意自己骑马的女子。
“几年前,我的青梅竹马要与别人结亲。我觉得浑身难受的紧,连夜骑马出了京,想要回去向义父求安慰。快要将马跑死的时候,我到了这里。我就将这周围的地买了下来,建了个田庄。”云树说的风轻云淡。
赵琰看看饱受颠簸的皇后与小皇子,想真国人忙着攻打京城,一时也顾不上全力追他,便点头同意了。
起身时,却有人起不来了,引起周围人的惊呼,云树忙赶过去。
二十来个受伤的,起不来的却是……
“维翰哥哥!!”
李维翰的身上不是箭羽,却是一道极深的刀口在腰间,血几乎将棉衣染透。
“云岭!云岭!拿药来!”云树吼道。
“眉儿……”
李维翰抬起血糊糊的手,想揭掉她的面纱,看看她。
云树一把扯掉面纱,紧张道:“你别动,我看看伤。”
李维翰艰难一笑,“真,好……每次,受伤,都有,眉儿在……”
云树埋头卸掉他的铠甲,这里太冷不适宜处理伤处,云树撕下衣摆,紧紧裹住他的腰,绑紧了。“忍一下,到了下面田庄,我就给你处理伤处。云岭!背着,背着他。”
云树扶着李维翰,让云岭背起他,直奔田庄,走了几十步才想起赵琰。“圣上,救人如救火,我先行一步。”
赵琰只看到,晨曦中,云树雪白的面颊都抹上了血痕,她浑然不觉,不等他开口,她拔腿便疾走了。
喊了两声开门后,不等人来开,云树抬脚便踹,让人不敢相信那是她的宅子。
杨千睡脸迷蒙出了屋子,粗着嗓子喝道:“哪个不要命的?”
“你主子!快开门!”那大门格外结实,云树踹不开,她急的都变声了。
“我主子?”
门打开了,一片银亮的刀片直朝云树劈过去。杨千犹道:“还敢冒充我主子?你找死!”
云岭背着李维翰就跟在她身后,云树没法避开,双掌相合,架住杨千的刀,暴喝道:“杨千,你要造反啊!”
杨千看到云树的脸,忙松了手,“小主人,我,我以为是流民盗寇……”
云树根本没工夫听他说完,“接待好后面的人!”便带着云岭去了厢房。
杨千住在厢房,屋里燃着微薄的碳火,空气是暖的。
云岭小心的将李维翰放在床上,云端就将一应处理伤口的东西抱了进来。
“打水来!”云树皮甲都来不及脱,就去打开云端抱进来的东西。
“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