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她给室利戴绿帽,室利没有严惩她的缘由,我不清楚。室利让她今天演这出戏……修仪,你说室利为什么给我找事?是觉得气不顺吗?”云树故意向宋均抱怨。
“我卸了他的脑袋,他气就顺了!”宋均气狠狠道。
室利是惦记上他的姝儿了!他千山万水,好不容易寻回来的姝儿!
云树捏捏他的脸,“修仪,醒醒!你把室利撕了,我们回去怎么办?”
“你真觉得室利能发挥什么作用?”
“作用?其实我觉得是一种影响力。哪个国家的当权者不喜欢万邦来朝的威仪?因为维翰哥哥和卓渊的缘故,我虽然见过赵琰几面,但我一个小民,哪里与他有什么交情,指望他能罩我?”
宋均道:“让室利去朝见,带着厚礼请求与赵国建立长期稳定的商贸关系,于两个国家都是有利的。而你作为拉关系的,李文声考虑到国家关系,会对你有所顾忌?”
“修仪好厉害!我怎么想的你都知道!”云树抱着他的脖子亲了一口。
宋均终于笑了,他喜欢姝儿这样对他。
“给我点时间,维翰哥哥的事总能理清楚的。”
“卓渊是谁?”
“他是我回老家后遇到的一个,算是玩伴吧。”
“哪种玩伴?”
“就是,一起纨绔的那种。”
“怎么会因为卓渊见到赵琰?”
“卓渊的父亲是真定府知府,回京述职时带上了他。我带卓渊去玩,可巧在西郊大营外和学宫遇见了微服的赵琰。”
“既然是微服,你怎么知道是他?”
“猜的。
”云树干脆道。
宋均忍不住捏捏云树的小脸。
云棉来回禀房间收拾好了,云深端来了云树的药。
吃完药,忽然想起来,她给宋均开的调养身子的药,他今天好像没喝。云树吩咐云深去将宋均的药熬上,以后每天同她的药一起熬。
然后云树便挂在宋均的脖子上,让抱她去他的房间。宋均了眼江雨眠的骨灰坛,便抱云树离了屋子。云树越过宋均的肩,看着床上的骨灰坛,直到看不见。
说了好一会儿话,又吃了药,她又有些迷糊想睡了,但宋均的心结,还是要解的,把午间没做完的事完成了。
吻,缠绵柔软,吻,火热灼人。
桌上一盏小灯,床帘轻软薄透,照的人面愈发朦胧动人。云树撑着手臂,受伤的手抚在宋均的鬓角,解开他的衣衫,在他颈身上吻着。
“姝儿~”动了情的宋均呼吸粗重,声音变得又沉又哑。“叫我~”
云树边吻,边唤。“修仪哥哥~修仪哥哥~”
宋均捧着她的脸,狠狠吻着,像是想把她给吞了。
。。。
完事后,宋均拿帕子给她擦手,察觉她的手有些僵。“姝儿觉得脏?”
云树吻了他一下。“没有,只是不太习惯。”
宋均给自己擦了,起身换了巾帕湿了水,重新拿来给她擦手。瞥见窗缝中透来好月色,道:“姝儿,你知道吗?天下月色只有三分,你一分不占。”
有点迷糊的云树道:“那我是什么?星火?”
“你是月光本身!”
这话如此的美,美到云树完全清醒过来,以手撑着脑袋,乌黑的发丝半窝在鬓边,眉眼盈盈望着身染月色的宋均。宋均的眼中,云树侧身轮廓凹凸起伏,纤有度佳人侧卧美不可言。
有风钻过窗缝扑进来,云树身上一冷,微微动了下身子掩住那冷颤,含笑道:“有那么好?”
“嗯。”宋均十分认真道。
宋均并不擅长照顾人,他身子好好的,不觉得风凉,反觉舒适,直到回床上重新抱着她,才发觉她的身子又变热了些,却以为她是累到了。
室利没来作妖,后面的几天云树恢复的还是比较顺利的。宋均的旧疾,是几年前云树亲手加给他的,但如今心境换了,她迫切的希望他的身子能好好的。
这一日薛蘅又来给云树复诊。云树歪坐在床上,粉面含春,眉眼盈亮,动人无比。
“云爷,这几日气色很好,用药效果也好,病已痊愈。我这个大夫的使命完成了。”薛蘅收了手道。
“这几日辛苦薛东家了。”
“云爷客气了。”
云树不再逗他了,两人又恢复彬彬有礼、客客气气的谈话方式,薛蘅却觉得像是少点什么。看旁边一直一直盯着他与云树的宋均,他觉得自己好像是被监督着,心中摇了摇头。再坐就显尴尬,薛蘅起身出去了。
宋均在床上坐下。
云树歉意的牵过他的手,搭上他的脉。
宋均揉揉她的脸,“姝儿不要这样,我并不觉得身上有不好。”
“今天给修仪哥哥换一副药吃。”云树轻轻在宋均的唇上吻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