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树从旁边飞身窜出去,打落那人手中的小弩,一手掐住他的脖子。
“好好说话不行啊?你这人怎么这么爱放冷……”云树本来是生气的,可是看清那张脸,她很是诧异,“薛蘅?你干嘛跟我过不去啊?”云树虽然奇怪薛蘅为什么会对她下手,可是她也并没有因为认出了薛蘅而放手。
“自然是你跟我过不去!”被掐住脖子的薛蘅恨恨道。
“我三年都没回赵国,怎么就跟你过不去了?这话从何说起啊?”云树莫名其妙,黄昏时还拿他当朋友呢!
“放开我家爷!否则我杀了他!”
云树回头,发现因受伤而身手不利落的宋均被江阔刀架脖子上押过来,她心中一慌。
“江阔!你放开他!我无意伤害薛东家,你把刀放下!”
“放开我家爷!”江阔横道,手里的刀又往宋均脖子上送几分,吓的云树眼睛竟有些花了。
“你别动!别动!我放手!你别动他!”云树松开扣在薛蘅颈间的手,向着江阔的方向退过去两步。“我放手了,你放开他!”
江阔见云树松了手,直接就将刀刃往宋均脖子上抹。云树甩出指上金针直飞江阔左眼,顾不上身后的薛蘅,用尽毕生最快的速度飞身过去要抓江阔的腕子解下他手中的刀。
两丈之地竟是那么的远!
她没能抓住刀,江阔惨叫一声,手中的刀却继续划向宋均的脖子!
“修仪!!!”云树一双眼睛写满惊惧。
宋均按住江阔的脉门,扭断他的手臂将他踹到地上,同时将迎面而来的云树揽在怀里,带她侧身避过薛蘅放出的一只冷箭,反手抓住,直甩向薛蘅的咽喉。一套 动作下来,迅捷无比!
薛蘅挥弩挡开,还要再发射时,宋均已提起江阔把刀架在江阔的脖子上,将云树护到身后,狠厉的喝道:“把弩放下!”
江阔竟然还有些视死如归的精神!“爷不用管我!快下手!耽误不起了!”
云树急道:“薛蘅!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说清楚不行吗?我三年未回赵国,跟你哪来的深仇大恨?”
江阔的一只眼睛中了云树的梅花金针,他此刻满脸鲜血。薛蘅恨恨的咬着牙,终于还是没将弩箭射出去,沉重的垂下了手,将小弩摔到了地上。江阔自幼伴他长大,照顾他,为他做事,如亲兄弟一般!
云树摸着宋均的脖子,紧张道:“修仪,你还好吗?”
“我没事,姝儿,别担心。”
他本想试试云树的心,没想到她竟然因为紧张他,紧张的一点章法都不顾,任人牵着鼻子走!!生死攸关的时刻,她顾不上自己也要回身顾他。他又一次觉出,她心里是有他的。
云岭、云天赶来。
“云爷!”
“云爷!没事吧?”
“没事。云端他们呢?”
“他们马上过来。”
“放了江阔!”薛蘅没工夫看云树在那里拉家常。
“告诉我究竟为什么?”
“你先帮他止血!”
云树拔出江阔眼中的金针,“我身上没药。”
薛蘅丢一瓶药给云树。云树给江阔处理了眼睛。他那只眼睛算是废了。
薛蘅也不管营地的打杀声,甚至一惯很讲究的他,竟然不顾形象的坐到了地上。
“究竟出了什么事?”
薛蘅笑得失常。
“因为李维翰,我才接手供奉御药;因为李维翰,我家族毁于一旦!不,其实是李维翰他爹,不,其实是因为你!”
“明明门不当户不对,你做什么还要跟李维翰牵连不清?”
“我?我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