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敢狡辩!!”
“真的不是父亲想的那样。父亲,我并没有做任何有辱李家门楣的事,父亲,父亲,真不是父亲想的那样。她也不是那样的人。”李维翰恳求道。
这种时候了,儿子还不忘为那云家女说话,这是被勾了魂了!!李文声痛心疾首,一个响亮的耳光抽在儿子的脸上,震得他手掌发麻。
李维翰的脸迅速红肿起来,却是越打声音越强硬。
“父亲,我什么都没做,我有什么错?她又有什么错?您为什么非要这样?”
“你私下与一个孤女结交,就是错!你收她厚礼,就是错!你犯错而不自知,就是错!她的错轮不到我来管教,我今天只好好管教你。”李文声按住心口缓缓道。
“我不服!我认识一个人,怎么就错了?我收了她的礼,怎么就错了?我始终知礼守礼,从未敢越矩。我实在不明白,父亲为何这般生气?”李维翰的眼睛也红起来。
“滚出去!”李文声将被他喊进来的仆人赶出去。
仆人应声麻溜的滚出去。
李文声喘了一口气,压低声音道:“你敢说,你对那云家女没有别的心思?”
“我,我有心思又如何?我什么都没做?”李维翰犹嘴硬。
“你敢说,她不清楚你的心思?”
李维翰咬舌,“她,她是清楚,但她已经明确拒绝了我。这次送的礼物,并不是父亲所想的意思。”
李文声觉得一口气总算喘匀了,“那是什么意思?”
说再多云树的好,父亲也不会认同她,只会更加认为她别有用心。左右都是一死,索性自己担了,况且,这也是云树送礼的最直接原因。
“圣上有意放松对私田的管制,圣旨发出之前,我写信告诉了她。她大概是听了我的话,
买了一批地,因此,才送礼感谢我的。”
这是上赶着讨好!那个还坦然接受了!**裸的利用他,他还甘之如饴,怎么生下这么个混球儿子?
李文声挥手又是一掌,“你还敢说没有勾当?圣旨未发,你就敢发私信!你是觉得命太长了,是吧?你是觉得你爹的宰辅之位做的太稳当了?顾及我的官声?你是巴不得把我拖下去!我看你真是鬼迷了心窍!”
“当年跟着你的那些人,还没换是吧?来人!将这个混账院里的人统统打三十大板!”
“父亲,这又与我身边的人有什么关系?”李维翰这些年对手下的人宽和许多,主仆关系好许多,因此并不忍心身边的人受株连。
“知情不报!”
“当初我自己都不知情,他们能知什么情?还请父亲饶了他们。”情之所起,他不知道,他知道的时候,已忘不了。
“你不知情就能做出这样的混账事,你若知情全家都要被你拖累!”
“父亲罚我一个就好,这事与他们无关。”
“你以为你跑的了?来人!将这混账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三十大板只是让你长记性!你若再敢与那云家女有牵连,你身边的人统统打死!那个云家女也别想幸免!”
如果说前面的话让李维翰心痛,最后一句话,让他魂惊!李维翰愣在原地,仿佛第一次认识自己的父亲。
“父亲?”
抓住七寸就使劲打。“想让她死,你就试试看!”儿子年纪不大,竟然已经为了一个女子,泄露皇命的事都敢做出来!伴君如伴虎的道理,他终究没有听进去。若不彻底断了他的念想,以后不定做出什么事来,拖累全家!
说毕,抬脚来到门边,吼道:“人呢?都死哪去了?”
小厮们很快行动起来,李维翰就在这院中行刑,他咬紧牙关不肯吭声,而他自己的院子里已经一片鬼哭狼嚎,哭爹叫娘。
李文声的书房独占第二进的院子,看守严密,一应人只听得老爷在里面训诫公子,没一个人敢近前偷听,更不敢去后院通报什么。直到李维翰院子里一片哀嚎声,后宅人才知道出了事。
李维翰脑子里只有云树的生死,任凭板子噼啪落下,却死不出声。夫人、太夫人被堵在院外,还以为打的人手下留情,并不重。
实际上,也并不是断骨要命的打法,只是皮肉被打的血烂,惨不忍睹……抬出来时,李维翰已经昏了过去。
“今日之事,若敢外传一个字,一律打死!”李文声在院子里喝道。
夫人哭着想问丈夫为何下这般的狠手,丈夫给他一记狠狠眼刀子,“慈母多败儿!”夫人再不敢开口。
太夫人见儿子狠成这个样子,什么也没说,让人去请姑爷来给孙子看诊。
是以,闹也闹了,打也打了,一家人都不清楚究竟出了什么事。而李文声,喝了盏茶,平复一下情绪,继续奔赴岗位,为改革大业血战到底!
云树实在没有想到,送礼,给李维翰送出这样大的麻烦!
要说,李文声每日忙的脚不沾地,是又如何知道扬州鲜菱之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