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见小九了,他过的如何?有没有变的更可爱了?”唐安盛道。
“他真的在老家研究种地去了?种地那么赚钱?”刘承熙犹记得云树皎洁的像个不染尘埃的孩子。
李维翰与唐安盛比比个头,笑道:“她的个子比你高了,与我差不多,也更英气了。她也研究医术,待她回来,你们可以比比,看看这几年谁更用功。”
“她种地并没有赚什么钱。产粮量虽然大幅度提升,但她一直以降低租税鼓励生产。如今,提升的产粮量,一半都惠及佃户了,更别说为了调整水利所下的本钱了。”
“嘉奖令,是你特意为她求来的?”申思尧看着李维翰道。
“那是她应得的。圣上忧国忧民,励志改革,小九虽一介白衣,还是个孩子,可是她真的把百姓的安乐放在心上了。她家的佃户过的都很殷实,比京郊的庄户还要强上几分。”
“如今正是用人之际。他三年孝期已满,为什么不回来参加科考?我们正好也可以帮他举荐、举荐,圣上一定喜欢。”刘承熙道。
李维翰顿了顿,“她不会参加科考了。”
“为什么?”
“以后你会知道的。”
“他去云游,你知道吗?”唐安盛道。
李维翰摇摇头,“我也是才知道。”当初他是问过云树的,她说还不确定。
“我觉得小九必然是发了什么财,不然怎么会千里迢迢,六百里加急,给我们送来这些?维翰,你知道吗?”申思尧磕着羊角青道。
“她在老家待了三年,刚出门,你说她能发什么财?”
“被富家寡妇看上了?”
说这话的刘承熙被李维翰拍了一掌,“她今年才十二!!你脑袋里都在想什么?”
“运道太好,赌钱赢大发了!”
李维翰睨了唐安盛一眼,“看来我要跟姑父说说,好好管管你了!”
“表哥你这是做什么?我们正说小九呢,你扯上我干嘛?”唐安盛连连退缩,埋头剥羊角青,又卖乖似的将剥好的递给李维翰,“表哥你吃,小九说这个降火。”
李维翰笑着摇摇头,“你可出身御医世家,若是医术还不如小九?姑父会被你气的吹胡子的!”
“表哥,小九医术很好吗?”唐安盛眨巴着眼睛继续卖乖。他莫名的觉得提起小九,表哥就会脾气很好,心情很愉快,忘掉很多不必要的事,比如,赌博。
李维翰咀嚼着羊角青,只觉得满口甜脆。
“她医术如何我不清楚,但比你用功多了。”
唐安盛有些不服气,“他有名师吗?”学医只是用功还不够,有名师指点,可减少许多弯路。
“她义父的医术,你二叔都赞不绝口。”
“维翰,你觉不觉得,你一直在夸赞小九,维护小九?小九要是个姑娘,我会以为你有什么企图?”
这是申思尧在嘴边翻来覆去想说的话,被刘承熙抢了去。
李维翰的心猛一收,努力装出平淡的样子,“我能有什么企图?只是很欣赏她。连失父母,无依无靠,却无丝毫颓废,努力把力所能及的事做到最好!”
“是啊,我们几个,这几年只有你像赌气一样卖力读书,卖力做事,和小九有一拼。”申思尧意有所指道。
李维翰却没能领悟到他话中的意思,微微叹气道:“你们见了小九,就会知道,我不如她。”
“你都不如?那我怎么有勇气再见他?”唐安盛颓丧道。
他的表哥,李维翰,已然混成天子近臣,皇帝身材的红人一个!舅父欣慰,父亲一再让自己跟表哥学习。
本来一起做纨绔,多么逍遥自在,表哥却忽然转了性子,现在自己还被逼着以表哥为榜样,努力上进。唐安盛的心,其实,好痛苦!今日借着来看表哥,才躲得半日清闲。
李维翰还未说话,身边的小厮急匆匆进来。“公子,老爷回来了,让你过去说话。”
“怎么这会儿回来了?”李维翰有些吃惊。
自改革推进,父亲都是忙的三过家门而不入,这会儿天还早着,竟然回来了?
“老爷面色不太好,您小心应对。”
“可知出了什么事?”
“小的不清楚,只知道老爷是从宫中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