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渊被云树妖媚的样子刺激的暴怒起来。
她就是这个娇媚样子,每天去魅惑那个真国老狗的吗?!
云树就是故意要惹卓渊生气。“不如卓大爷教教我,该如何?”
云树的“该”字隐隐有些咬牙切齿,怒气下的卓渊没听出来,握紧拳头,顺着云树的话道:“杀掉那些真国狗,跟我回赵国。”
“这是卓大爷的意思,还是谁的意思?”
他想送云树南归,云树又凭什么愿跟他南归?卓渊的拳头砸在桌子上。
“你是赵国人!”
“赵国?它姓赵,又不姓卓。值得你一心为它?赵琰是多么冷酷无情的君王,从我这半生经历上,你还看不出来吗?一腔热血献于他的江山,换来多么可笑的结局!可笑!!”说到最后云树的情绪也不免激动起来。
“那真国老狗就值得你这般付出?与人做妾,你还上瘾了!”卓渊不管不顾言语恶劣道。
“闭嘴!不许你这么说我母亲!”云昭生气的拦在云树与卓渊之间。
赵君山咬着指头看看卓渊,又看看云树:做妾?表哥,做妾?嗯,还有了个儿子?这世界,疯了吗?还是他在山上待了这些年,过于孤陋寡闻了?
赵君山除了少有的几次下山,将近二十年的人生履历是在书院度过的,他眼中的世界,也是单纯的可以。本来数年前,他是要进京考状元的,但一直用心教导他的老山长病重。他想着状元之位就在那里,早晚都是他的,山长却只有一个。
舍不得下山的赵君山,在山长床前殷勤服侍照料,一服侍就是四年。
四年后,老山长时日无多,却目睹了硝烟四起,国破山河摧的悲凉后,终于撒手人寰。临终前,山长把青山书院交到了赵君山的手上。
世间纷争大起,让人忘了山上的象牙之塔,但流民、贼寇的奔逃则慌不择路。手无缚鸡之力的赵君山心惊胆战,又手忙脚乱的守护了青山书院近两年。无钱、无人、无力,也无人关心这个盛世中备受瞩目的明星书院破落下去,他体会最深的是“无可奈何”这四个字……
然而,卓渊这个冤家来了!
不得不说,卓渊的到来真的让赵君山松了口气,青山书院的安全防护,产业重整,学子招徕卓渊全替他扛了起来。可是待他缓过气,发现青山书院变了味儿!它不听话了,或者说,它只听卓渊的话!
这一两年来,他几乎是被软禁了!卓渊还拿来他父亲的手书,让他在真国的治下,发表那些真国朝廷知道了诛家灭族的学说。
他是犹豫的。他是拒绝的。
卓渊对他说:他若是不听话,就把他父亲的人头给他送来!在这之前,他也是这样跟赵君山他爹说的。
无助当时就把赵君山给逼红了眼睛。他好想念能降服卓渊的表哥啊!盼了两年,终于把云树表哥给盼来了!
云树抚抚云昭的脑袋,把他揽到身前。
“你在这里做的事,若是奉命而来,那他就是让你来送死的。我既然来了,收手吧。剩下的事,交给我,我一定护你和君山的周全。”
“凭什么是我收手?你为什么不收手?”卓渊桀骜道。
“赵国的军马都扛不住真国的厮杀,你做这些就能推翻真国统治吗?那天……你不想我死在悬崖上,如今,我也不想你那样。”
“怎么?云爷开始攀交情了?”
“我们是自幼的朋友,多年交情还是在的,对吧?”
“朋友?我没有叛徒朋友!”卓渊咬牙切齿道。
“你在怨恨我什么?怨我被赵琰逼的跳崖?怨我没有死成?怨我今日还出现在你面前?!赵琰给我,给我云家带来的累累伤痕,你从来都无知无觉,却在怨我这件事上,如此用力!”
云昭被听到母亲的经历所震撼,让他往云树身上靠了靠,想要安抚情绪激动起来的母亲。
云树虽被勾起了心中怨恨,还是怕吓到云昭,轻轻抱抱他,声音也温柔下来。
“赵琰没资格怨我。你也没资格。我对你,不曾有任何亏欠。我甚至没有怨你站在赵琰身边,对我拔刀相向。我知道,你并不想那样……”
“你,你抛弃了我……抛弃了我们多年的情谊,投奔了真国!在尧关,你还要杀我!”卓渊气势有些弱,却不愿轻易动摇立场。
云树语气稍缓。“你真觉得,那时,我要杀你?”
“是!”电子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