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长记性了?”
“长,长了~”
“以后,可听话?”
“听~”
“真的?”
云树蹲下身子,明亮的双眸,对上完颜照的痛苦万分的眸子。
喔!他也不想问候云树的祖宗十八代了。哪怕脖子痛、腰痛的断掉了,他还是喜欢这双眼睛!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了!
“真的!”这两个字虽然意思有别,但是真心的。
“要是违背你今天的承诺,会有更深刻的惩罚等着你,或许,我还会告诉你父皇!”云树吓唬兼威胁道。
“我,听,你,的。”完颜照一个字一个字蹦道。
云树这才出手将他按到条凳上,给他疏通经脉,一刻钟后,完颜照觉得总算是活过来了。
云树将锦囊还给他。“去休息会儿吧。”自己却拿起不知什么时候放在地上的刀,准备出门。
“你去哪?”完颜照扭着脖子道。
“出去转转。”云树说着话没看他,目光却已转温柔。
云昭揉着迷糊的眼睛从屋里转出来,手中也拿着一柄小巧的刀。“母亲~”瞥见完颜照也在,又加了句,“四哥哥早~”
“早~”礼尚往来,他不能还不如一个黄毛小儿知礼。
居安也出来了,行礼道:“云爷!四爷!公子!”
云树点了点头。云昭学着母亲的样子点头。完颜照一时没适应这种称呼,硬着脖子点了下头。
居安已然听了手下的汇报:陪姝妃娘娘看星星看月亮后,四皇子扭着身子,在这条凳上坐了一夜,不知在想什么。他出来时,正见姝妃在帮四皇子疏通经络。
这个……这个画面不太好。
居安想为陛下说句话,可是他的身份,让他没法说。嗯,下次,下次他一定要出来充当第三者!居安打定了主意!不过,啧,“第三者”这个词,好像味道不太对。算了,他一个粗人,一个词而已,管它对不对味,是这个意思就是了!
居安做完心理建设,按按腰间的佩刀,大跨步跟在云昭后面出了门。
“眼睛好了?”
“云爷给的药极好,已无碍。”
“那便好。”
走在田埂上,云树开始因地制宜,因时制宜的给云昭讲解稼蔷之事。过了一夜,云树反复思量,最后决定还是先带他在身边,尽可能的亲自好好教导。
一路走过去,连居安这个农耕外行知道了这一区域的麦子什么时候种最适宜?耕田、耙地、肥田、养墒全有讲究!还知道了不同地域的土质,以及不同土质粪料如何施用。
居安头一次有了种一块田来实验实验的想法!
在他前面走着的明明是女扮男装的人,他却直观的佩服!完全忽略掉了她女子的属性!
云树边走边讲,绕过早起下地的农人,最后步入一片杏林。枝头上的杏子青圆肥胖,就快要黄了。
居安以为云树要讲杏树如何培植了,云树却向居安问道:“若杏林中有埋伏,你能感知出来吗?如果感知不出来,像昨晚又步入埋伏,又当如何脱身?”
云树的话让居安陷入警觉——林中竟有埋伏?既知道有埋伏,姝妃娘娘为何还要走进来?最后才想起来反思:自己为什么一点都没感知出来?
云树见居安如临大敌,解释了一句。“我是假设。不过并不能排除有这种可能,毕竟昨晚都来了两拨!”
“云爷稍后,我先进去探探。”居安向一捧手,人就进了杏林。
云树与云昭对视了一眼,不觉浅浅一笑,有些无奈。
她是想让居安给云昭讲讲,如何提高感知力?如何提高观察力?遇敌不敌时,如何全身而退?居安在完颜澈身边跟了这么多年,总能总结出一些特别的经验吧?偷学来也好啊!
谁承想到不说明白点,他就不能理解话中用意。他能在完颜澈身边待这么多年,并成为最重要的护卫之一,大概是心思简单,忠心护主的缘故吧!
自己的孩子自己教。云树任由居安进去探险,开始指导云昭习武。
放松了一段日子,云昭的动作有些不到位。云昭收了刀,到云昭身边调整他的姿势,耳边远远传来犬吠,继而是有些凌乱的脚步声。
云昭抬头用眼神询问母亲,“出了什么事?”
云树尚未来得及回答,居安连奔带飞的回来了,身后跟着一群狂吠暴躁的狗!他本可以一刀一个将这些狗全给杀掉,忽然想起云树刚才说的民生多艰,养条狗也不容易啊!他就没动刀,而是掉头就跑!
云昭看到居安被狗追的狼狈样子,惊得张大了嘴巴。云树捞起他翻身上了树。
居安跑过来见云树与云昭不在了,心中一急,也不跑了,“云爷?”
“在这里!”云树在树上打招呼。
居安也学着云树,翻身上了旁边的一棵杏树。
这群狗可真凶!竟然还想跳上树!这让云树想起了第一次遇到的狼!
三个果农手持各样农具也赶来了,口中骂骂咧咧。飞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