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者深思一会,突然说道:“前一段时间天鹤宗不是把天狐王的女儿拐出来,妖域和南域发生了严重的对持吗?放出风去,就说天府城筑基期以上,包括我们五个都去妖域和南域边境去了,只留守了几位筑基期强者坐镇城内,这段时间的一些事物都是他们在做主。”
“嗯!最好在说一些种族大义,衬托一下我们老哥几个伟岸的形象,把叶白和他们制造成在背后捅刀子的人,对了就是世俗界那种奸臣小人的形象。”
闻言,周围几人都是眼前一亮,这样就恰到好处的将天府城被迫向叶白低头的事实给翻过去了,不但将这不光彩的一页翻过去了,而且还无形中提高了他们的形象。
至于是否真实,这谁会去查,就算谎言被捅破了,只要一口咬定这就是事实,那一样是把水搅浑了,依照天府城的实力,将这些谎言变为事实,那是在简单不过的事情。
毕竟,一个人说谎那是谎言,一万个人说谎,那就是真理。
“可是,叶白和鼎允两人,又该怎么办呢?”那筑基期看了看下方的叶白,又问道。
“嗯!”那金丹强者沉思一会,说道:“叶白不是我们能对付的,我们在练气期根本就没办法对其造成伤害,他就留给无极剑宫和天鹤宗吧,这一次枫离在斗仙塔内燃烧了生命力,那枫林是不会绕过他的。”
“至于我们,就专门对付鼎允好了,而且其刚才不是也说了吗?,他并不是想对付我们,想让鼎允来,哼!也太小看我们天府城了。”
“是!”那筑基期强者弯腰应到。
天府城众人又看了叶白一会,而后飘然离去,从头至尾都没有提身死的苏天星。
苏天星的死是怎么回事大家都是心知肚明,只不过都因为各自利益而不说罢了。
对于天府城五大家族的金丹强者而言,其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后辈,死了也就死了,毕竟金丹强者寿元过千,一个练气期的小辈恐怕还入不了他们的法眼。
待到天府城众多强者离去之后,下方行走的叶白突然重重的呼出一口浊气,身上大汗不住的往外冒。
其实他早就察觉到那些人的存在了,而且不但是他,鼎允也察觉到了,毕竟金丹强者虽强,可哪里还有很多筑基强者在。
而他们两人又都是练气期一等一的强者,不能察觉到金丹强者,还察觉不到筑基期强者吗?
正是因为察觉到了上方有天府城的金丹强者和筑基强者,所以叶白两人才说了那么一番话。
这踏马就像世俗界的人拿着一个刀子对着你一样,虽然上面有法律在束缚着,但你面对着白花花的刀子还是会害怕,因为对方可能真的一激动,就让你体验一把飞一样的感觉了。
拍了拍胸脯,叶白拿出酒壶咕嘟咕嘟灌了好几口烈酒,而后仔细探查了一会,发现周围已经没有其他修仙者了,就躲到一处巨石后面,化为蛇形。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叶白感觉自己一旦变成人形时间太久了,就会感觉很不舒服,想变回蛇形。
而一旦变回蛇形太久了,他又会感觉很不舒服,想要变回人形,一直如此反复。
如今叶白的身体已经有六十余米长了,已经算是一个庞然大物了,从巨石后面爬出来,叶白抬头舌头,张开血盆大口,开始吞噬周围漫天的蝗虫。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叶白现在悟出了天道,
看一切事物都是平等的,众生在他眼中,仙神和蝼蚁没有什么区别,可在食物的选择上,他还是更倾向于低等级的蝗虫,而不是高等级的人族和其他妖兽。
就仿佛那些生物,他们并不是单纯用来吃的,还有其他的作用。
将周围百米内的蝗虫一口吞下肚,叶白砸吧砸吧嘴,一边向青妖山的方向而去,一边继续吞噬着蝗虫充饥。
其实如今这里的蝗虫已经不多了,因为现在这里能啃的绿色植物都已经被啃完了,蝗虫也已经开始大规模的迁移。
由此可见,这场天灾的严重性。
叶白在地上快速爬行,日行千里夜行八百,没几天就又路过了归德府的地界,想着来都来了,去青妖山也不急于这一时,就转道向归德府城而去。
距离归德府城还有四五十里,刚刚看到城墙的影子,叶白就嗅到一股恶臭味,周边也出现了很多高度腐烂的尸体。
甚至有些尸体都只剩下了一半,上面密密麻麻爬满了蚂蚁,白蛆,在上面钻来钻去,看的直让蛇作呕。
越往归德府城的方向走,周围的尸体就越多,那刺鼻的恶臭味也越发的浓郁。
叶白来到当初那座小山峰上,眺望归德府城,发现整个归德府仿佛遭遇了一场大火的洗礼一般,整个一片焦黑,到处都是残垣断壁,在城墙周边,则是堆的足有城墙那么高的尸山。
此时,那高大的尸山已经有些地方在塌陷了。
热浪吹来,带来了尸山的恶臭味,差点将叶白熏晕过去。
看到这幅惨剧,叶白在心中叹息一声,摇了摇头就要转头向外走去,尽快逃离这里,然而就在这时,冥冥之中他仿佛感应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转身看着那已经成为了炼狱般的城池,想了想还是向那边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