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渐放亮,林彦儿离开两个多钟头后重新坐到车子上,我问她去哪儿了?结果她摇摇头说一句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高翔早上出来时,眼睛有些红肿,整个人看起来非常憔悴。
我和林彦儿兵分两路,她负责继续跟踪高翔,而我则是找个机会跑到高翔住的平房里面,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等他坐上公交车后,林彦儿一脚油门踩下,不紧不慢的跟在公交车后面。
我站在平房前面,寻思着该怎么样进去,这种砖房很牢固,想要进去只要三个入口,窗户,大门,房顶。
窗户已经装上防盗笼,而且我也不知道房顶楼门有没有反锁,那就只剩下大门这个入口。
开门是每个刑侦队员必备的技能之一,随便找了根铁丝后,将其绕成U形并扣在指头上面,只要勾到匙眼一转就能打开大门。
里面的水泥地板被人拖得光滑,天井里的花台上绣球花争相绽放,淡淡的香味在天井里散开。
一张破旧的四方桌上摆着三样东西:吃剩的饭,一瓶老干妈,一碗苦菜汤,还有根香蕉。
苦菜汤上面,油已经汪起一层。
我仔细看了下,发现这根香蕉是假的,这是一种男女通用的自.慰.器。
香蕉底部有一个橡胶洞,只要从这里伸进去就是完美的人造阴.部,而且女性使用时还可以固定在某个地方。
可以想象到一个场面:有个人在吃饭时并没有穿着裤子,他两条腿紧紧夹在一起,后面插着一根香蕉,他一边吃饭一边颤抖,等到兴奋时不难猜出那种舒畅的亢叫声。
被侵入后面,男性的兴奋点比女性还高,这就是有人喜欢爆的原因。
我一个一个房间寻找起来,终于找到房间。
打开门的那一刻,我居然没由来的打了个寒颤。
一块红布盖着什么,我掏出枪慢慢靠近,当拉开红布的那一刻,我只感觉脊背股直发凉。
满满的一罐福尔马林,在里面泡着一只嘴,嘴唇被保留的很完美,血肉组织都能清晰的看见。
我不禁联想到某个夜晚,回来的高翔扯开盖在罐子上的红布,隔着一层玻璃亲在那双嘴唇上。
在安静的气氛下,我电话铃声忽然响起来,之前忘记关成静音,这突来的声音把我吓得一窜。
反应过来后赶紧按下接听键,电话是林彦儿打来的,不过我听到的却是一段对话。
“放心吧,现在侦查阶段已经到了尾声,有同志跟踪到了那个贩人团伙,一定可以找到你孙子的。”
“儿子,儿子去哪儿了,杀千刀的人贩子,他拐走了我儿子和孙子。”
“我们不是你儿子,我是派出所高翔,海子和我妹妹的愿望,我一定要完成。”
“不,你们就是我儿子,我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他们都被拐走了,求求你,帮我找找他们。”
对话很简短,之后就是一阵沉默。
林彦儿的声音响起来:“那个乞丐老太已经到了老年痴呆阶段,我们要不要帮忙?”
我摇摇头说:“不要插手,我们只稍跟踪就行,对了,刚才那段对话你怎么弄到的?”
林彦儿说:“今天早上你不是问我去哪儿了么?我在老太身上装了个窃听器,只要把电话放到连接终端上,你就能隔着电话听到他们在说什么了。”
我从平房里面走出来时,已经是中午十二点钟左右,和我们推理的一样,高翔就是凶手。
他房间里的那只嘴唇就是最直接的证据,张海被人凶杀后,就是被凶手割走嘴唇。
我还找出他的一本日记,上面写着交往过程。
其中一句是:我喜欢亲吻你的唇,虽然你是个男人,我也是个男人。
林彦儿开车来接我,刚上车她就抢过我手里的笔记本,看了会儿,她脸色有些不自然。
红红的,有些害羞,一股子把日记塞到我手里面,她也不说话。
里面的内容我看过一些,自然知道写些什么?
“你不是很想看两个男人的火爆场面呢,全在这日记上面了,咋不看?”
我笑眯眯的问了句,结果林彦儿冲我张牙舞爪。
“我们帮他一次,照他那种方法是不可能找到老太的孙子,得用非常手段。”
林彦儿问我怎么帮?
我看着她说:“还记得上次大清查揍的那个旭哥嘛?大白天躲在麻将室那个。”
她点点头说:“记得,怎么?”
“那个人应该知道县城里最大的乞丐团伙头目,这年头乞丐职业越来越集团化,上下分工明确,一些被拐来的儿童都是活生生的打残,然后出去乞讨。”
“旭哥在这一带有点名气,自然要收那些乞丐的保护费,所以他对这方面的东西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