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说,当时凶手是怎么样进到这个屋子的?”
猴子点了支烟问道。
听见这句话,所有人全部把视线集中在现场,想要从蛛丝马迹中推理出凶手当时的情况。
我走到门口一看就有了答案,很简单,凶手肯定是被害人很信任的人。
而且在客厅里面有一杯有喝完的水,当时被害人一家正在吃饭,凶手上门登访,这杯水就是招呼客人的证据。
陌生人,房主是不会轻易放他进来的,而且从地面我看见一些烟灰,看来当时的聊天很愉快,只是不知道为啥后面会发生这起灭门惨案。
这里的现场被保存得非常完美,从案发之后几乎没有人进来过。
理了下思路,我开口说:“第一,弄清和张海的同性恋对象。第二,盯紧张海的女朋友南宫恋,他生前是个双性恋,有个男朋友和女朋友,现在找不到男朋友,那就只能盯紧女朋友。”
林彦儿说:“凶手一定很恨警察,或者说凶手恨我们刑侦大队的人,查一下我们有没有得罪过谁?”
猴子接过话:“得罪过谁?这些年我们亲手送进去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这怎么查?”
林彦儿说:“很简单,每次结案后,大呼冤枉的人有很大可能性,他们也许是真冤枉,也许是假冤枉,如果他真是清白的,出来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报复。”
猴子点点头,说:“你们说的稍后在做,现在最主要的是从这个现场找出和嫌疑人有关系的证据。”
黑子取出宽幅足迹灯和紫外指纹探索仪,打算提取凶手的足迹和指纹,运气好的话甚至能从一根头发和一个烟头中提取到凶手的DNA数据。
一圈下来,所有人脸色渐渐凝重。
猴子阴沉着脸:“凶手绝对是个警察,他消除了现场的指纹和足迹,没有留下一丁点线索,搞不好就连抽过的烟头都被他拿走,这案子有些棘手。”
刑侦大队也不是万能的,也有一筹莫展的时候,凶手非常专业,说不准是警察作案,他心里清楚刑侦大队的破案过程。
“该怎么办?”
旁边的人拧紧了眉头。
“没有线索也要给我找出线索来。”
猴子没好气的说了句,打算在现场通宵,找不到痕迹绝对不罢休,只要是人作案,那么他再聪明也会留下一下证据。
随后我把之前调查的结论告诉了他们,俗话说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包括受害者生前的谈话也说了出来。
听完后,大家两只腿气得不停打哆嗦:“身为警察,不配合破案也就算了,居然还隐瞒情报,我看他们是不想继续干下去。”
我示意他们先不要生气,说:“光一个人隐瞒的话倒还好,关键是所里上下都不想破案。”
这样我们拿那些人也没法,这其中有什么隐情,竟然让那些警察去维护凶手。
谁知道他们用近乎咆哮的语气说:“也就是说那辖区派出所里的人都知道凶手是谁,而我们现在却没有一丁点的线索?”
我点点头,可以这么说,那是个公开的凶手,几乎每个人都知道。
他们去维护这个人,违反了自己入职前的宣言,更是愧对那身警服。
“凶手有两种身份,第一种是警察,他还没有入职时就经过各种训练,如果想要杀人,这将会是一桩悬案,第二种是罪犯,每次犯罪都能让他积攒一些经验,一个惯犯作案,反侦察能力绝对不在专业警察之下。”
听见猴子这么说,我点点头:“我更倾向于凶手是个警察。”
我的话都还没有说完,猴子看着我:“哼,那怎么不会是罪犯?我就说他是个罪犯。”
我笑了笑,说:“一个派出所上上下下的人会维护一个罪犯?而不是去维护一个和自己朝夕相处感情很深的同事?”
“凶手就在那个派出所里面,我们现在要做的是找出充分证据。”
这些都是推理,看起来合情合理,但是我们都知道很多案子往往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在没有找到确切的证据前,这些推理说白点,就是他娘的再废话。
一天时间,我们在案发现场一共找到几条线索,这更加确定了我们之前的推理。
第一,在桌子周围打抖痕迹中,找出一根蓝色纤维,根据化验这是警服上脱落的线头。
第二,凶手是个熟人,被害人生前对他没有任何一点防备,之所以现场有打抖痕迹可有可能是凶手和嫌疑人后面发生什么争吵。
第三:凶手作案后抹除所有能够查出他身份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