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怀孕开始到现在,何止四个月,苏黎都快忘记那个时刻的感觉。
她咬着唇,虽然朝朝暮暮谁在小床上她有点不好意思,可已经不想再拒绝他了。
她点点头,只是红着脸回了句,“那……那小声一点。”
春季悄然溜走,陆千麒还在不停的奔波于华氏以及他名下的产业之间。
关于重新收购华墨远名下的华家企业这件事也逐渐便的遥遥无期了……
原因很简单,最大的问题之一就是他们再次低估了华墨远的实力。
这个男人不仅在这两个多月的时间里没有兵败如山倒,而且还勇往直前,纵横商场,并很快重新站稳脚跟。
已经稳定了的华墨远,若想要再动他,恐怕还要费点力气,硬碰硬只能是损兵折将罢了!
因此,这件事情也只能暂时放一放。
今年夏天的脚步来的是比较快的,庭院里的葡萄树架上绿叶丛生,茂盛无比,小小的葡萄还只是呈现青色的药丸状。
朝朝暮暮的身体好了许多,此刻正在葡萄架下的小床上玩闹。
施仁则在苏黎的陪伴下学习绘画,说实话,关于绘画他这个儿子还真是有天赋,不仅兴许高涨,而且画啥像啥。
此刻,他手里拿着陆千麒给他买的小画板,在白色的直上用彩色笔画着葡萄架。
他画的很认真,一会儿停下来认真观察,一会儿落笔在纸上认真且小心翼翼的画着。
庭院里的花开得极美,各种颜色交织在一起,因为天气暖和的缘故,苏黎叫阿姨把屋子里养了一冬天的花也搬了出来。
整个庭院都沉寂在夏日之中。阳光明媚,照耀千里,燥热之中几许清凉令人心情舒畅。
“妈妈,你看!”施仁忽而兴冲冲的举起手中的画给苏黎看。
才两个月的时间,他的面上褪去了不少稚气,孩子总是如此,一旦开始记事,脸上的稚气便褪的特别快。
“嗯,我们施仁画的真好看,简直是个小画家!”苏黎十分不吝啬的赞扬着,轻轻的拍了拍华施仁的头。
两个月多月的时间,改变了不少东西,大家终于也习惯把原来的陆施仁喊成华施仁了。
而他自己,也慢慢的习惯了。
听到赞美,华施仁的脸上洋溢着得意,放下画笔,把这张杰作拿回房间贴在自己的小黑板上。
这张小黑板是苏黎专门为他买的,方便他自己学写字学画画什么的,擦洗也方便,还不浪费纸张。
再次重回到苏黎的面前,施仁又开始画第二幅画了。他环顾四周,最后决定画弟弟妹妹。
日子就这样平平淡淡的过,没有纷纷扰扰,唯有幸福甜蜜。
很快,这样安静的一天又过去了,黄昏落日,红霞染红了半边天,绚丽缤纷的火烧云也成了华施仁笔下的画面。
因为晚风稍稍有些凉,而朝朝暮暮又玩了一身汗的缘故,苏黎便带着两个宝宝回屋看电视去了。
打开液晶显示屏,画面便清晰的播放了出来。
入目便是新闻上面的一张照片,照片上的人看起来那样熟悉。
苏黎仔细看去,看了许久,发现这人正是久违的一个朋友,瞬间瞪大眼睛,几乎不敢置信的站起身来,这个人!居然是容乔!
这个男人她是很有映象的,之前找到顾云朗他也是有功劳的。
说起来曾经也算是很不错的朋友,只不过陆千麒那个醋坛子不允许他们来往,给了一张贵宾卡就打发了。
后来因为她怀了孩子,和容乔这些外人的来往便越来越少,可在苏黎的心里,他是个好人。
正因为如此,她自然而然的看了几眼,容乔又干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儿了,竟然连新闻上面都出现了他的照片。
下一秒,她就呆住了,只听新闻播音员一本正经的说道:“南城容氏二少爷容乔今日于云省一场黑市交易中暴毙,据了解,容乔为人和善不曾得罪过什么人,但警方表示,他杀的可能性极大。”
播音员的话语虽然不大,对苏黎来说却是振聋发聩,这大概是整个夏天以来,她听过的最为震惊的消息。
容乔年纪轻轻的,他甚至还没有结婚,怎么就突然暴毙了呢?他杀?是谁杀了他?他平时贪吃了一点,爱玩了一点,却从来不曾做过坏事……
苏黎瞬间陷入沉思,心情久久不能平静。电视里面再说其他的,她已经完全听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