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清晨,薄雾氤氲。
新京大同大街与新发路交互处新发广场的西北角,有一处四层铜瓦盖顶的“兴亚式”建筑群,庄严肃穆,戒备森严,门口挂着“大日本帝国大使馆”牌子,实际上就是日本关东军司令部。
祝云鹏在植田谦吉的副官秋村次郎的陪同下,第一次走进了伪满洲国的“太上皇”工作的地方。
穿过了一楼的门廊,出了主楼的后门,沿着石板路直奔西侧塔楼底下的一处松柏掩映德国塞堡式风格的城堡建筑走过来,门口站着的两个卫兵看到了秋村,齐刷刷地敬礼。
秋村推门而入,两个身着和服的女人毕恭毕敬站在客厅里。
一个面容清瘦,留着两撇“大帅胡”的男子斜靠在法式沙发上,无精打采,看到了秋村和祝云鹏进来,立刻坐正了身子,向祝云鹏招手,用日语热情地说:“云鹏君,过来说话!多年不见,你一向可好?”
身着白大褂的祝云鹏面对着“救命稻草”,故作亲切地上前拉住了植田的手,用日语问候说:“将军,我认识您的时候,您还只是骑兵联队长,现在来到了满洲,成了至高无上的大将军,您真是福禄无边啊!”
“客气了,云鹏君。自从你回到满洲,我不久也带兵来到了中国。1932年我带领第九师团出征上海,参加一二八作战,在战后的祝捷会上,我被反日分子当场炸掉了左脚掌,我就成了瘸子将军。这些年,我的头疾时常发作,我一直尝试服用西药止痛,可不知为什么近几年越发严重了,故此我让人到处找寻你的消息,只有你的神针能让我缓解痛苦,而且见效神速。”
“将军,您稍安勿躁,容我诊脉,然后施针。”祝云鹏放下药箱,蹲在地板上,给植田诊脉。
“将军,您的头痛是由风邪、气郁、肝阳上扰所致,为厥阴头痛。需要定期施针治疗,请您坐正身体。”祝云鹏说道。
然后,他从药箱里拿出针包,依次取出银针,依次在植田的百会、风池、太阳、列缺、合谷、太冲等穴位施针。
大约过了一个半小时,祝云鹏依次取下银针,有给植田做了头部按摩,两人边按边聊,“将军感觉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