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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桑槐胡同里,伸手不见五指。
程恭年站在胡同口,等了很久也不见严格的到来。
正在纠结的时候,就见胡同外走过来三个人,领头的是严格,都是一身工装打扮,进到胡同口,看到程恭年,“哥,走吧!我们进去,你在外面接应着,还是和我们一起进去?”
“给我一套衣服,我也进去,那里的魏长风我认识,你不认识再误会了,就不好了。”程恭年很心急。
“那好吧,罗二你在外面接应,把板车推过来,把你的衣服给程哥。”
程恭年他们来在小院门口,严格前去叫门,“嘭嘭……嘭嘭……有人没?”
“谁?谁呀?这么晚了,有啥事?”里面有一个尖细的声音传来。
“我们是国都建设局的,勘察电线线路。”严格装的有模有样。
大门开了,探出一个秃脑壳来,“哪有这么晚来查的?真是的。”
“先生,只有晚上才能知道灯亮的效果啊?说你也不懂。”
“那好吧……好吧……可你们要快点啊,我都困的难受呢!”
严格带头进了院子,跟着进到正房里,屋里点着电灯,外屋坐着三个人,桌上摆着酒菜,正在推杯换盏。
严格和另外两个小伙身手很是利落,从怀里拿出手枪来,“都别动——”。
开门的秃头吓得大叫,“都是……都是哪里来的?你知道我们是谁呀?你们都不要命了?”
程恭年根本不管这些,他快步走进里屋,就见一对木箱子旁边绑着一个人,衣服脏得不是样子,头发凌乱,“长风!长风!我是程恭年,你们陆哥的哥们,我来救你啊!”
魏长风抬起昏沉的脑袋,睁开迷蒙的眼睛,“啊……程少爷,您怎么来了?”
“别多说了,就你一个?今早我在外面听声,说还有一个人啊,和你一起的。”程恭年急切问道。
“唉,今天中午常顺叔他……他被抬走了……他的伤化脓多少天没有换药了,今天中午他没有挺过来,就……就咽气了……”
“好了,长风,有话咱出去说。”
外面的严格真正是力行社的快刀手,为了不制造太大的影响,用的是匕首,“唰唰——唰唰——”几刀就结果了那四个看守。
这时进来一个小伙子,哈腰就把魏长风背在了身上,“程哥,这里不是久留之地,快走!”
“好,快走!”程恭年也不敢怠慢,随着这三个人快步走出了屋子,一溜烟消失在夜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