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刘勃沓苦笑一声，“修炼了这么多年，都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其实如果要凌驾在众人之上的感觉，我们倒不如留在下级界面，那里还有什么敢违抗我们的？”
刘勃沓说着，也是喝了一口饮料，“不错。”
争权夺利，圣者真的不在乎。
他们都享受过了，崇高的地位，手握乾坤，定人生死，而且，还与天地同寿。
他们也都陷入了这种那种的空虚之中。
来到天界战场，他们所追求的，都已经不是这些东西，而是一种虚无缥缈的目的，就连他们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的想法。
“或许，就是修炼之中所说的道吧？”刘禹涛笑着说道。
刘禹涛跟这些圣者不一样，他修炼的时间短，并没有感受到那样的空虚，但却是受到了轮回圣君的影响，想要进入天界战场，寻找轮回圣君的当初的目的，比起这些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来这里拼命的圣者，他倒是目的明确。
至于名利，刘禹涛本身就不太喜欢这些东西。
相比起一呼百应，刘禹涛更喜欢没有人打扰他。
“道，法则就是一种道，你走出来了吗？”刘勃沓笑着说道，“也许你说得对，大家就是想看看自己的道，究竟能够走出去多远吧？”
上升，是为了什么？
不为了什么，就是想要上升而已。
人往高处走，至于高处有什么，对这些圣者而言，却已经不重要了。
“很多自由圣者看不起我们这些。”刘勃沓打开了话匣子，继续说道：“当然，他们也知道，如果没有我们这些人，他们现在也没有办法跟冥族对抗，我们来到天界战场，一直在寻找我们的道，在尝试走我们自己的道，但结果却是不断跟冥族战斗。”
“你说，是不是等我们战胜了冥族，就知道自己的道了？”刘勃沓问道。
刘禹涛摇摇头，“不知道，冥族，是可以战胜的吗？”
“不知道呢，若是没有办法战胜，那我们这样是为了什么？”刘勃沓说道，“天天打，从军团打到斗场，不断地打，不断有圣者诞生，又不断有圣者陨落，在界面走出几千年的苦修，就是为了在这里送死吗？”
“我不知道。”刘禹涛陷入了沉思。
跟冥族的战争，似乎无穷无尽，尤其是在刘禹涛知道了真神的存在之后，更是觉得渺茫。
战胜了冥族，那是否要跟真神作战了？
能够战胜吗？
战胜了又能够如何？
可是，圣者的道路，似乎又只能在这里去寻找。
“难道说，圣者本来就不该存在吗？”刘禹涛心里面忽然间冒出了这个念头，同一时间，就是感觉到自己的眉心不由得一跳。
当即间，刘禹涛脸色猛地大变。
轮回圣君的反应？
刚刚这个念头，居然引起了轮回圣君的反应？
刘禹涛忍不住咕咚地吞了一口唾沫，他觉得自己只是一时间胡思乱想，但却没有想到，这个念头居然引起了轮回圣君的反应。
那么，这个念头，究竟是对还是错的？
是引起了轮回圣君的共鸣，还是轮回圣君在提醒自己危险，走错了方向？
念头一个个在脑海之中跳动，最终刘禹涛却只能是一声苦笑。
轮回圣君，从来都没有在引领自己走什么路，也没有在帮着自己做出什么选择……
不，准确点说，他只是教导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