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觉得,那可能只是在白白浪费时间吗?”
“我做事儿,喜欢竭尽全力。就算最后不会有一个好结果,但也不会感到后悔和可惜。”
木忆荣点了点头,认同瑞草的建议,然后问瑞草觉得,应该从哪里开始着手调查?
瑞草还未答话,马车忽然“嘎吱”一声来了一个急刹车,险些令瑞草咬到自己的舌头,还因惯性身体前扑,险些从马车内飞出去。
一把扶住瑞草的木忆荣,急忙问她有没有撞到哪里?
摇了摇头的瑞草正要开口,马车的帘子就被人掀了起来,一脸歉意的车夫探进头来,朝二人行礼道:“侍郎大人,有人拦马车。”
二人闻言,纷纷从马车上跳下,就见马车正前方,跪着一个人,忙走上前查看。
此时才过正午,街上行人纷纷,不顾别人指指点点的于耿娴,跪在大街正中央,拦住木府马车。
木忆荣眼见是于耿娴,便猜出她此举目的,上前让其先起身,道有话好好说。
一脸倔强的于耿娴眼眶泛红,摇头不肯起来,然后看向瑞草,纳头便拜。
瑞草吓了一跳,快速弯腰伸手,一下子拖住了于耿娴的下巴,令于耿娴的一个响头没有磕在地上。
只是,瑞草伸手拖着于耿娴下巴的姿势和动作,太像是准备强吻官家小姐的地痞流氓了,又惹得周围看热闹的人议论出声。
再次劝于耿娴起身的木忆荣,道前面不远处就是木府,请于耿娴到府上喝杯茶,有话慢慢说。
结果再次遭到于耿娴摇头拒绝,仍旧一脸倔强的不肯从地上起来。瑞草见了,只好伸手一把将于耿娴从地上揪起身,塞进了马车里面。
被塞进马车的于耿娴,再次跪下,终是忍不住泪如雨下。
“木侍郎、瑞草亭长,家父他绝对没有掳走十九亲王,更没有将其杀害,你们不要听信垂珠那贱婢诬陷之言。求两位大人,为家父洗刷冤情。”
木忆荣再次让于耿娴起来说话,但见其坚决不肯,便让车夫将马车赶到旁边的胡同内,不要阻碍交通。
仿若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儿救命稻草的于耿娴,哭着表示,她从未在府上见过什么黑衣人。
还有,十九亲王看戏失踪那日,她父亲下了朝便一直在府上陪她作画,根本没有出去。她可以十分肯定,十九亲王的失踪,绝对与她父亲没有关系。
“你父亲贪污受贿,以次充好,导致多起建筑工程塌方,并且砸伤砸死人的事情,你可知晓?”
于耿娴完全没有料到木忆荣会突然问出此话,僵硬怔愣了半晌之后,略显心虚的问木忆荣,这件事情与十九亲王的失踪有什么关系?
“十九亲王失踪之前,曾将一些朝官罪证交予大驸马安远,其中就有你父亲。”
先是错愕的于耿娴随即拧眉,问木忆荣这话的意思是相信那查尔的举报,她父亲为了掩盖这些罪行,杀害了十九亲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