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的双腿抖得十分厉害,完全不听从她的大脑调动,一步都迈不出去。
明亮屋内,坐在正中的于尚安,将茶杯放在桌上,悠闲开口,对沙哑声音黑衣人道:“老七,你做事儿谨慎,但是这个建议,未免就有些急躁了。”
说着,他询问两名黑衣人,知晓他为何要让婢女垂珠去给青嫣送去那“催命符”吗?
两名黑衣人皆摇头,表示不知,一副老谋深算样子的于尚安,笑了笑之后开口。
他道,自己这个婢女垂珠,刚来府上不久,没有多少人认识她。即使欢香楼事发,也很难查到她的头上。
但若是,此时将其结果了,她的亲人必定会闹将起来。到时岂不是此地无银,白白惹人怀疑。
站在门外的垂珠,此时还不知道欢香楼青嫣被毒死的事情,但是她从屋内三人的对话得知,自己有性命之忧,吓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时,另外一名黑衣人笑呵呵的开口,声音低沉道:“青嫣那丫头,为了钱将消息泄露给大人。如今去了地下,不知她见了自己深爱着的十九亲王,是不是会羞愧的再死一次?”
于尚安呵呵一笑:“所以我时常提醒你们要小心女人,她们头发长见识短,嘴巴子又浅,还见钱眼开,最是能够坏事儿。”
两名黑衣人闻言立刻迎合着哈哈大笑,然后一同弯腰拱手,恭喜于尚安即将大功告成。
“待事成之后,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屋内再次响起三人的笑声,魂不守舍的垂珠,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如何逃回自己的房间,吓得缩在被窝里面抖了一个晚上。
第二日,她知晓了欢香楼青嫣的死亡,结合昨天晚上偷听到的信息,猜想于尚安让她送给青嫣的茶叶里面被动了手脚。
极有可能,是她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杀死了青嫣。
为此,垂珠感觉愈加的害怕,完全不敢再到于尚安身边去伺候,谎称昨夜外出着凉,染了风寒,卧床不起。
于尚安派了贴身小厮来查看垂珠的状况,贴身小厮见垂珠脸色惨白,一副病病殃殃的样子,便回去如实禀告。之后,于尚安并未再关心垂珠。
而如同深陷火海当中,备受煎熬的垂珠,一刻都不想再在于府内待着。于是,她强打精神,开始筹划逃离于府,远走他乡。
之后的几天,她都在规划逃离路线,筹备银两,与父亲商定汇合场所。
垂珠的父亲并不知晓发生了什么事情,垂珠谎称自己摔碎了于尚安心爱的砚台,无力赔偿,想要逃跑。
垂珠的父亲眼见自己女儿像是被恶鬼追赶一般恐惧失魂的样子,也没有多加追问,买了一辆马车,与垂珠约定,今夜戌时末,在上京城的放生池会面。
说完这些的垂珠忙再次扣头,道她父亲对青嫣之死完全不知情,请大人只责罚她一人。
还有,今晚她按照约定的时间到了地点,但并未看到自己父亲,担心她父亲遭遇了意外,劳烦大理寺差人去帮忙寻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