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得感觉自己心脏都好似裂开了一般的柳轻烟,快要精神分裂的脑袋,忽然冒出一个想法。
只要......只要她离开这里,从新回到属于她的那个世界。
那么,她就可以与这里的所有一切断舍离,就可以焕然一新的从头来过!
“你的请求我可以应允。但是,我也有一个要求,若是你能办到,我必将兑现承诺。”
看着表情十分严肃的柳轻烟,十九亲王似乎猜到了一些什么,他一双浓黑的眉毛,拧成了川字儿。
“你的请求,我可能办不到。”
“我怀疑,皇后她可能重新回去了。听闻王爷与其十分要好,想必定能从以往的一些蛛丝马迹当中,找到那个也能令我回去的办法。”
脸上总是挂着从容笑容的十九亲王,头一次被难到了,他思忖了许久之后,微微点头。
“本王尽力而为。至于行与不行,那就得要看你的命运,本王的运气了。”
“一言为定,静候佳音!”
己亥日,易沐浴、铺路。
忌余事勿取!
修沐在家的瑞草,像是一张烙熟的大饼,四仰八叉的摊在床榻上。
坐在桌旁的木忆荣,眸光缱绻的看着吃完早饭,有趴在床榻上不肯起身的瑞草,笑容温和的啜着茶水。
一旁满头大汗的宝儿,正在忙忙碌碌的将所有轻薄衣裳放入箱底,嘴里不住的嘟囔道:“小姐,你难得修沐,应该和大少爷一起出去玩儿,而不是赖在床榻上。你看你现在懒惰的样子,就好似害了喜似的。”
闻听此言的木忆荣,“噗”的喷出一口茶,脸红得像是熟透了的柿子。
瑞草腾的从床榻上跳起,翻了一个白眼儿问宝儿,她一个还未成家的大姑娘,从哪里学来的这些不三不四的话,也不知害臊。
嘴皮子变得越加利索的宝儿,回击瑞草赖床都不知道害臊,她有什么可害臊的!
伸了一个懒腰的瑞草苦着脸叫屈,道她自从进到大理寺当差,就没有过过一天睡懒觉的安生日子,难得有了修沐时间,怎么多躺在床榻上一会儿就要挨骂,这也太没有天理了。
撇嘴的宝儿问瑞草,从前不是都不喜欢睡在床榻上,现在怎么变得如此对床榻恋恋不舍了?
刚来到木府的那个时候,还是春暖花开的夏日,飘着梨花香的大梨花树,给瑞草一种还在山上生活的感觉,所以她几乎每晚都在大梨花树上,伴着蛙声虫鸣,进入梦乡。
那时瑞草无忧无虑,也可以说没心没肺,每日除了吃饭睡觉,就是看着木忆星以及二房的那三位大小姐刷宝,日子过得那叫一个轻松自在。
再看看她如今,完全变成了劳碌命,就贪睡一会儿,还要被个小丫头片子念她懒惰,真是岁月蹉跎了她的命运线啊!
“你还好意思说我。你当初刚来到贤院时,胆怯得就像是一只小鹌鹑,恨不得有个地缝儿就立刻钻进去。哪里像现在这般,比喜欢瞎叫唤的麻雀儿还要聒噪。”
不甘示弱的瑞草,也吐槽起宝儿的变化,并且还拿她与来喜定亲的事儿逗弄宝儿,弄得宝儿涨红了脸,气得一跺脚,跑了出去。
不过她在跑到门口的时候,扭回头很大声的朝内嚷道:“想让奴婢给小姐和大少爷腾地方就直说,干嘛用取笑人家的办法儿!”
喊完之后,宝儿就一溜烟跑没了身影。
手里握着枕头,晚了一步丢出去的瑞草,纷纷的将枕头按在床榻上捶了一拳。
“小丫头,算你跑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