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耿被他瞪的发毛,连忙讨饶。
“好好好,不便宜,不便宜……”
他见谢青珩护着苏阮跟护犊子似的模样,满脸好奇:“不是我说你啊谢青珩,你不是之前还不喜欢你那个继母吗,还说着等你父亲婚事办了之后,就要搬到国子监来住,怎么这会儿又好了。”
“你那妹妹这么招人,居然能让你改了心意?”
谢青珩想起苏阮仰着头露出白皙的脖颈,微仰着下巴说话时,嘴巴又毒又狠的模样,心里说了声:那模样儿是挺招人的。
他嘴角刚扯了扯想要笑,随即就脸色一僵。
他真是魔障了!
那丫头哪儿招人了?!
谢青珩脸色微黑,伸手朝着裴耿脑袋上就是一巴掌,推开他的脸说道:“多管闲事!”
裴耿瞅着谢青珩扭头朝着一旁走去的样子,不由摸了摸被打的地方,凑到沈棠溪面前问道:“他这是恼羞成怒了?”
沈棠溪面对着裴耿眼中满满的求知欲,还有周围其他几双满是八卦的眼睛,颇有些无奈。
他可没兴趣去讨论自家这个大表弟是不是恼羞成怒的问题,更何况宣平侯府的那些事儿真不太好说。
“你去问他。”沈棠溪回了句。
裴耿撇撇嘴:“那不成,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家伙瞧着一副温雅样子,可骨子里野蛮,要真惹恼了他,回头武课时他铁定找个缘由揍我。”
宣平侯府毕竟是武将之家,谢青珩也早早便学了拳脚功夫,还有马上功夫,比起几乎在蜜罐子里长大,几乎只认得银子和银子,还有怎么花银子的裴耿来说,那可是一揍一个准儿。
偏偏谢青珩还蔫儿坏,每次都是武课时下黑手,被揍了还没地说理去。
“阿棠,我记得你之前不是也见过那苏阮的,长的什么模样?是不是没我家娇娇好看?”
“之前我可听人说,宣平侯大婚的时候,那苏阮大闹了婚宴还砸了那谢侯爷一头一脸,还有上次在贺家,也闹的可大,带着人林家小姐一起跳了湖。”
“你跟我说说,那姑娘是不是贼彪悍,长得五大三粗,像是这样?”
裴耿站直了身子,做了个凶恶的模样。
沈棠溪还没说话。
那头谢青珩就已经黑了脸,气得抓着桌上的册子就朝着裴耿脑袋上扔了过来:“裴大壮,你信不信不等武课,我现在就揍你?!”
沈棠溪看着捂着后脑勺叫唤的裴耿,有些扶额。
这简直找揍呢不是。
旁边一个身材瘦高,穿着浮绫锦缎绣袍的少年在旁笑出声来:“裴大壮,君子不避人之美,不言人之恶,你刚才这话要是让祭酒听到,你这次的小考不必考便能先受罚了。”
“什么让我听到?”
那人话刚落下,门外就传来一道清朗声音。
屋中几人都是一愣,下一瞬,原本或坐,或靠,或趴着的几人齐刷刷的站了起来,然后朝着门外走进来的人叫了声。
“祁祭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