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科公司的一个研究所里很快传来一阵凄厉的喊声,仿佛有人看见了史前巨兽一般,声音在空旷、安静的研究所里不断回荡。
“托尼,别喊!”一名女研究员不高兴的说道,“这里是实验室,不是你鬼叫的地儿!”
“你们来看!”主管眼睛盯着屏幕,嗓音有些尖锐,让所有人的耳膜都特别不舒服。
“看什么?”有一名研究员端着咖啡,踱步到主管身后。
这里的气氛属于典型硅谷的风格,研究员手里的咖啡散发着浓郁的香气,格子衬衫扣子没有系,带着一些洒脱与自在。
还没等他走到主管身后,从一个狭小的角度看到电脑屏幕上的画面时,研究员一下子怔住了。
咖啡杯已经放到唇边,却忘记喝,也没有感觉到89摄氏度的高温,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电脑屏幕上的画面。
几秒钟后,研究员的手抖了一下,这才感受到嘴唇上传来的高温,嗷的一声惨叫,咖啡杯摔倒地上。
巨大的声响引来所有人的目光。
今天怎么这么乱?所有人都感觉有些奇怪。
“这是什么!托尼!!你已经弄出神经传导的3d图了!”研究员不顾嘴唇传来火辣辣的疼痛,大声吼道,“该死,你个混蛋,有这么大的进展怎么不告诉我们!”
听到进展这个单词的时候,原本还有聚精会神工作的人也都抬起头,眼睛里露出异样的目光。
哪怕是这栋大楼坍塌都不会引起他们注意,可是一听到项目有了进展,这些人的目光刀子一样扎在托尼的身上。
“是邮件,邮件。”托尼主管喃喃的解释道,“我的天,真是难以置信!”
“谁发来的?”
“CEO杰克·琼斯发给我的。”托尼主管说道,“我们应该不是公司唯一从事头部神经研究的单元。”
说着,他又点开视频,重新再看一遍。
10秒的视频并不大,可是它展现出来的内容却极为丰富,丰富到在场所有人围成一团,看了足足半个小时。
“其他项目组已经取得了突破性进展。托尼,我们是要被抛弃了么?”一名女研究员沮丧的问道。
有关于脑部神经结构的分析,在全球还处于一种懵懂的状态,有效措施并不多。
其中包括——通过DNA的修复而再生;灭活神经轴索生长抑制物;植入脑起搏器;以及高压氧、深部闹刺激等等方式。
美国对此类病人治疗上不甚积极,最多只采用一些维持生命的措施和家人经常性的床边呼唤。JP则相对较积极,详细制定了每日每时护理,开展了深部脑刺激等多种方法。
1996年到JP大阪大学医院接受治疗、受伤后1个月进入“植物人”状态的34名患者中,已有21人的意识得到不同程度恢复。
开始医护人员曾认为只有20%“植物人”可以恢复意识,但长达7年的结果显示这一比例高达60%,说明大多数是有希望苏醒的。
因为研究落后JP很多,所以位于美国的研究所并不是兰科旗下主要的研究机构。
一定是JP的研究人员取得了突破性进展!
而这,意味着这间研究所里所有人的作用无限趋近于零,处于一种随时可以被裁撤的状态。
要失业了!
所有研究员都有一种绝望的想法浮现在脑海里。JP的同事研究进度超出他们太多,甚至已经做出来完成的3d成像下的脑神经束波动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