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亦低着头,不知道心中所想。
两人对视了好几秒,也没有其他动作。
唐夭夭起过去勾起了嘴唇,笑容清浅,几分玩味:“四爷叫我过来,莫不是想听我说一声谢谢?”
萧靳寒未语。
其实,她也猜不到他叫她过来做什么,只是随意一说。
没听到他的回应,就当是默许了。
在他身侧的木凳上坐了下来,姿态惬意,态度却是玩世不恭,眸底几分邪魅:“那你可能要失望了。”
这些事归根结底,还是因他而起,他做这一切,本就是在去除自己的烂桃花,她为何要道谢?
“唐小姐想听我说一声抱歉么?”
唐夭夭笑着摇摇头:“当然不会,她不代表你,她做的事,也与你无关,我和你现在顶多是两不相欠。”
哦。
也不尽然。
她还承诺过要治好他的病,这算是欠下的。
唐夭夭嫣红的嘴唇微扬:“四爷一早就怀疑她了吗?”
“嗯。”
唐夭夭轻轻抿唇:“既然不是让我来道谢了,我就先走了。”
“许星侨。”萧靳寒淡漠的出声,嗓音有些低沉。
唐夭夭秀眉微挑:“哦?四爷舍不得了呀?”
毕竟,是许家的孩子。
“他碰你了?”
萧靳寒低沉的嗓音与平时无异,听不出任何情绪。
但江慈却看到了他嗜血的一面,不禁得打了一个寒颤。
“既然是施暴,碰当然是碰了,只是没得逞,四爷问这做什么?”
萧靳寒沉默了片刻,墨栗色瞳孔里流露出几分不易察觉的温软,连他自己也未曾察觉。
声线有些摄人心魄:“无事,去休息吧。”
“好勒。”
唐夭夭转过身的瞬间,忽然听他说:“抱歉,不会有下次了。”
咦?
她眯了眯狐狸眼,有些迷惑的回头看他。
萧老四儿是在道歉?
这事,其实也与他没啥关系。
不过,她也不是什么矫情的人,对方可是萧靳寒呢,他要道歉,自然是收下,懒唇一笑:“没事没事,下次管住你的那些烂桃花就行了。”
江慈:“……”
果然,唐小姐开染坊的本事从来都没落下过。
她属于那种给点阳光就灿烂的人,但她的灿烂,却是璀璨无比,比星辰还绚烂美丽。
唐夭夭摆摆手,这才离去。
萧靳寒看着她的背影,墨栗色的瞳孔越发深邃,好一会儿,才收回视线,周身的气息越发冷冽。
“江慈。”
江慈心里狂跳着,只感觉此刻的四爷那双平静的双眼下是无尽的残虐。
“四爷,有什么吩咐?”
萧靳寒垂下眼帘,嗓音说不出的清寂,冷彻:“等许星侨入狱后,你找个时间去牢房看他。”
“是,四爷。”江慈恭敬的点头。
萧靳寒再抬起头,嗓音沙哑了许多:“代替我做一件事。”
江慈内心狂跳,只感觉他身上的寒气太过逼人。
轻轻颔首:“四爷,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