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光一寒,脑海里忽然出现了一个很模糊的画面。
唐夭夭拿着注射器专注的模样。
还有那一瞬间刺痛的感觉。
萧靳寒:“江慈。”
江慈只觉得后背脊梁一阵寒,他颤了颤,呼吸有些沉。
莫不是,四爷想起来了什么?
缓缓转过身,一下,看进了他那双深冷的眼眸里,硬着头皮问:“四爷,还有什么吩咐吗?我一并去做。”
“昨天晚上,唐夭夭怎么给我退烧的?”
江慈:“……”
这个问题,好令人窒息呀。
“嗯?”
他的嗓音低沉到了极点,仿佛如寒霜,让人感觉冷冻,不得不回答他,来减轻这样的冷冽感。
江慈抿了抿唇,好一会儿,才回答:“就用了药。”
“什么药,什么方式?”萧靳寒问。
江慈:“……!”
四爷,您问得这么仔细,真的好吗?
“听不懂,还是不想回答?”
江慈哪里敢,连忙说:“退烧药,用的注射器。”
萧靳寒墨栗色瞳孔微微一动,果然,那一瞬间的刺痛感不是梦。
萧靳寒性感的喉结上下一动,冷眯着眼看他,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江慈吓坏了,求生欲极其强烈:“四爷,四爷,你听我说,我阻止过,只是,那时候唐小姐很执着,我就,我就……”
见他的神色越来越冷,终于是不敢继续说下去。
江慈咬咬牙:“那个,东城开发区那边的房子好像在刷漆了,我可以申请过去吗?”
他不想搬砖,烫手。
萧靳寒:“滚出去。”
江慈如同死罪被赦免,当即快步离开,生怕晚走了一步,被叫去搬砖。
走到门口,又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不得不停下来,回头看向他,小心翼翼的问:“四爷,那剧组那边,还去吗?”
他是担心四爷会感觉到尴尬。
“去。”
江慈点点头,这才出去。
想来,也的确不会突然改变注意不去了。
毕竟,这种事情,其实算起来,吃亏的永远都是女人……
另一家酒店。
傅梦瑶躺在床上,看着自己的一双脚。
从小到大,她的脚都是用牛奶玫瑰泡的,所以,一双脚的皮肤很白,十根脚指头粉粉嫩嫩,十分精致。
她看着,本是满意的。
然而,当看到右脚边上一条结痂还没痊愈的伤口,那双美丽的桃花眼渐渐冷了下来。
她的精致,被破坏了。
这时候,徐医生敲门。
“进来。”她收起了眼底冰冷的神色。
徐医生照常检查她的脚伤,又用棉签涂抹了淡去疤痕的名贵药膏,做完这一切,才说:“傅小姐,这些日子不要下地行走,以免伤上加上。”
“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