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啊走,走啊走,好无聊,好枯燥的说。
随着她第不知道多少次的叹气,吞天无奈开口:“找到出口上去吧,你本就与仙魔不同,又有了堪比神的实力,这里的手段机关怕是感知不到你。”
夜溪又叹一口气,想了想,拿出纺锤来,一路走来,从未有过被窥探的感觉,想来是北辰的人太自大,根本没人关注这海里发生什么,怕他们只会在有人爬出去的时候才出现一下下吧。
棕褐色的小纺锤被抛到海水中一定,夜溪按着倒霉鬼的记忆,在上面某处一按一拧再一按,小纺锤便亮了起来,淡淡的红光,照不亮周身一寸。
同时,周围海水发出有规律的震动,像放进了微波炉。
过了不到一刻,红光一暗,海水恢复平静,纺锤上空空如也。
“不可能,怎么没有?”
吞天却觉得这才正常:“气运啊,多珍贵啊,当然有一丝就搜刮走,留着干什么?留给你这种贼吗?”
“呸,我夜溪才不用当贼,我夜溪气运比谁都粗壮,我夜溪有锦鲤,你有吗有吗有吗?”
丫丫髻上火宝露着半截身子叉腰叫嚣,泼辣的小模样像极了跟班大丫鬟。
心好累,吞天觉得自己是个嬷嬷,费尽心思把大小姐往正道上引,全被个阿谀奉承的马屁精毁了。
这时,夜溪对着脑袋道:“那这里用的什么收集气运?”
“还有,尸身呢?”
“血肉之躯溶解了,随身仙宝呢?刀剑呢?”
“也太干净了吧。”
夜溪立在原地想了想,然后又开始走,这次她向着固定一个方向走,走啊走走啊走。
“我没陷入幻境吧?没鬼打墙吧?”怎么也走不到头。
两人跟着留意着呢,很确定,没有。
再走,夜溪便一步一个深深的脚印,走着走着,便看到地上出现了自己的脚印,第一只,后头一路向前。
夜溪前后一望,恍然,垂直于前后连成一条线的脚印,再走,又走了一圈出来。
“嗬,是个球啊,怪不得走不到头呢。”
夜溪忍不住笑,自己竟没第一时间想到这个,真是离开母星太久了。
球的话,按照惯例,吸力最大的,便是球心一点喽。
挖。
火宝要跳下来。
吞天不赞同,他头疼道:“这里只是一个小边角的,真正厉害的,真正珍贵的,全在北辰里头啊。”
我们非要在这里挖芝麻吗?
夜溪却道:“里头的事用不着我们,而且按照凤屠的计划,双方肯定要厮杀很久的,我们正好在这里做游戏。”
火宝:“就是嘛,你不要总扫兴。”
吞天:“...好吧。”
火宝跳下来包着夜溪的精神力幻成巨大的火铲子,挖啊挖,挖啊挖。
只是普通的山石罢了,很快,火宝便挖出一个深深的洞来,挖出的石头随手乱抛,扔的满水底都是。
不知道这会儿有没有跳进来拜师的,会不会被吓到。
那边,无归凤屠已经揪出叛徒是哪个。
是一个看上去很沉默的男子,看着三十许,一路行来,遇到阵法之类,众人多是让他上前。而这人当着众人的面自然尽心尽力,很努力将在他们失踪年间改变了的阵法适当改动一二,使一行人顺顺利利进了去。
别人看不出,无归凤屠却是看得明白,那人在碰触阵法时哪个动作慢了,哪个动作犹豫了,这些小动作,在迫不及待夺回家园的时候显得格外的不合时宜。
但他本可以不惊动众人的情况下留下讯息的,却没有那样做,无归凤屠便冷眼看着,看他究竟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