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归赔笑:“我一露头就被天雷劈,我怕你笑话我。”
凤屠一噎,看他一眼,心就软了,还是个小崽子呢。
天道冷笑:“我劈你也是你应该!”
无归怒:“贼天道,不要以为你在上面是非黑白就任由你颠倒。”
这种时刻夜溪还能分一分神,小孩子说话得教,什么上面啊颠倒的。
夜溪朝上吼道:“有什么话你直说。”
凤屠也道:“不要以为你在上面就能给人随便倒屎盆子。”
夜溪:“...”
众人:“...”
天道:“...”
好接地气的神族。
雷霆巨脸扯了个冷笑:“仓禹界自仙魔大战后仙桥断裂日渐落寞。”
众人不语,这个不要你说。
“前人早预料到有这一天,所以早早留下一线生机,便是如今仙桥重建之事。”
众人仍旧不语,这个我们都知道啊。
“可是!仓禹界的没落是注定,仙桥也是注定会断的,但不是十万年前!”
呃?什么意思?
十万年,这个时间点…夜溪看无归,无归略懵。
“原本的时间应该还要往后拖十万年,多出十万年的时间,正是前人留下的诸多准备逐渐到位之际。若不是少了这十万年的时间,不周山何需在三族间周转以三族顶阶强者滋养自身?我又何需动用各种原本没计划动用的机缘培养天命人?甚至,我何必一定要造出两个小怪物来为祸苍生只为名正言顺的降下功德!”
遥远的佛门处,大和尚们席地而坐望着天空,齐声念了声佛号。
钟烈扶着羽姣站在明禅身边:“明禅师兄,你看开些,不是有我夜师姐嘛…咱都没死。”活着最重要。
明禅一手背在身手,一手持在身前,身形虚弱却站得笔直,白得透明的脸孔上噙着淡淡的笑,身前的一只手微微一晃,金色彼岸花长长的花瓣轻轻摆动。
原来,这功德是这样来的。
夜溪:“说重点!”
“重点就是十万年前,有上界人来此,在北方布下隔绝大阵,抽光一方灵气,昔日洞天福地一夕之间变成寸草不生的荒原。不止空中,地表,甚至大地深处都被做了手脚。那上界来的人生生抽取别处的灵脉无数封入如今天绝之地地底,丝毫不得泄出!”
“这还不止,在抽取整个仓禹界至少十分之一的灵力灵脉之后,上界人离开时直接斩断仙桥,从此仓禹界失了与仙界的联系,加速败落。”
雷霆声声,声声泣血,大雨倾盆而下,似仓禹界的无限冤屈。
“是你毁了我的仓禹界!今日你们还要毁第二次!”
咔嚓一声,大腿那么粗的雷电直劈无归脑袋。
夜溪才要移动,被凤屠拔地而起握住雷霆扔向另一边。
轰隆
山体上破了一个大洞。
夜溪怒,指天:“你够了啊,这只是你说,不斩断仙桥,就不会被仙魔大战毁了吗?你连今日都等不到!”
天道更怒:“我胡说?不信?好啊,你们走吧,这么大一份因果便是你们到了神界也丢不出去。等哪一日遭了报应再来想我是不是胡说。”
无归一直沉默。
地上敌对两边皆已被震慑住,不是单纯的私人恩怨吗?天道跑出来也就算了,怎么还扯到了上界?还是上界糟蹋了仓禹界?
究竟是谁对不起谁啊?
无归终于开口,很低沉的声音,压抑着怒火。
“所以,你才在我出生的时候要劈死我。并且你做了两手准备,能劈死我也便算了。假如劈不死我,你已经选定了天命人,你让水真真赶去天绝之地,就是想劈不死我也要重伤我,然后让天命人强硬契约我。这样,你利用天命人报复我,让我给仓禹界做奴隶。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