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关了前前后后整整一个月,终于要开庭了,开庭前,柱子过来见我了。
见我时,他也是有些吃惊,还没跟我说话呢,就对着张队说道:“我要投诉,我的当事人只是嫌疑犯,你们怎么能这么对他呢?”
张队微笑着看着我,我挥了挥手,对着柱子道:“算了!他们对我挺好的,我没挨揍,他们还给我疗伤来着,以前肚子油水太多,这会儿当减肥了!”
柱子有些心疼地说道:“怎么都弄成这样了,你都瘦得脱相了!怎么还把你的头发给剃了?你又不是罪犯,这搞什么啊?被拘捕了一个多月才让见人,这完全不符合规定啊!”
我哎了一声道:“什么规定不规定的!说这些有啥用?还指望要他们那点补偿啊?说说我的案子吧?最少几年?”
柱子又露出了笑脸道:“几年?一天都不行!他们尸检结果出来了,贺东的死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这是有人栽赃给你的!至于你们搏斗,那也是你正当防卫,一定是贺东先动的手,你不反抗,还等你被他掐死啊?还有王法吗?你放心,开庭我就让他们直接释放你,还有天理吗?”说完,不忘愤怒地盯着张队。
我也是喜出望外,然后对着柱子劝道:“行了!你看张队干什么?没他帮忙,我估计现在还见不到你呢!你尽快把我弄出去吧,我担心耀阳……”然后,看了看张队。
张队耸了耸肩道:“看我也没用,我必须在这里,你们说的每一句话,我都得听到!”
我摇着头道:“也没什么你不能听的,我就是担心耀阳会做傻事!柱子,你想办法,让他来见我一次啊!”
柱子有些为难地说道:“我现在根本见不到他人啊!你也知道,他谁也不听,就听你的!”
我有些不耐烦地说道:“那就去找他过来啊!我又出不去!”
柱子嗯了一声道;“放心吧,我很快就能让你出去的!”
柱子走后,张队对着我耐心地说道:“我知道你担心什么?这也是我们最担心的,千万别再闹出事来啊,到时真不知道该怎么收拾了!”
我嗯了一声道:“那也得等我出去的啊!不然,局势我真没法控制的!”
张队想了想说道:“快了吧?估计再有个十天八天的!”
我哎了一声道:“这要不我刚进来那会儿,别说十天八天了,就是一年两年的,我都能等,可现在不同了,我没事了,我也不想他们有事啊!”
张队认真地说道:“你出去后,真的,好好管教一下他们了,你这一不在,他们完全都不受控了!你的那个水果店老板,叫阿国的,还是运输公司的安仔,现在聚集了一大堆人手,都往云南那边去了!还有,一个叫华欣的人,说拿出了500万,要卫华的人头!都这么明目张胆了,你说,我是不是该教训一下他们了!”
我急忙说道:“都是小孩子,一时冲动,您别上心啊!等我出去了,挨个教育,让他们当着你的面,给你写悔过书!都是好孩子,为我的事鸣不平而已!”
张队哎了一声道:“你看看你的手下,你现在都跟黑社会差不多了!你是生意人,是商人,怎么搞得跟黑社会性质团伙一样了!”
我无奈地说道:“我哪里知道会这样啊?简直无法无天,太不像话了,出去了,我挨个收拾!”
一审开庭,柱子把贺东的尸检报告,和相关在和平镇绑架我的视频,以及我接到的威胁电话都交给了主法官,一再强调说明,我是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情况下,才做出的本能反抗,加上贺东的死因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经过一番辩论后,一审结束,当庭宣判我无罪,但检控方提出了上诉。
贺北还是不肯放过我,她明知道贺东的死,已经和我无关了,但她还是记恨我,不肯和解,一定要上诉,二审开庭时间,又要拖上一个月,这令我很气愤,我可以在牢里住上几个月,甚至几年,因为我捡回一条命,但外面太多事,需要我去做了,我没那么多时间,在这里耗!
柱子找贺北谈了几次都无果,最好,我提出了要见贺北,和她谈谈条件。
贺北又是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来见我,见到我就趾高气扬地说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告诉你,不可能!”
我淡淡地笑了笑道:“万事皆有可能!就看看你想要多少筹码而已!说说你的条件吧?”
贺北看了看我道:“我没什么条件,就是想看你多坐一天的牢,我就高兴了!”
我不解地问道:“你已经知道贺东不是我杀的,为什么还要这么对我?”
贺北讥笑道:“就算贺东的死和你没有直接关系,也有间接关系,你不会忘了我们贺家和你的仇恨吧?”
我解释道:“我都和你说了多少次了,你们贺家衰败,和我没有半毛钱关系!我说做的一切,不过是一直在反抗,你理智一点好吗?我不是在求你放过我,而是咱们得讲道理啊!”
贺北不屑地说道:“讲道理!你整我们贺家的时候,你讲过道理吗?二次恶意收购我们何氏集团的时候,你和我们讲过道理吗?你现在沦为阶下囚,你来和我讲道理了?”
我白了她一眼道:“什么叫阶下囚?法庭上现在已经判我无罪了,是你揪着我不放而已,放了我,只是时间问题!你何必要花那个钱浪费呢!?”
贺北露出了得意的笑容道:“我愿意,有钱难买老娘愿意!”
我似乎看出点什么,试探道:“看来这是有人花钱让你这么做的?不想让我这么快就出去啊?那我来猜猜,谁会花这个钱不想我这么快出去呢?卫华的可能性是不大了,除非他拿你妹妹和你爸的性命来要挟你,可看你的表情,不像!你也不会蠢到受一个不讲信用的人来要挟!
那就是孙胜国了,我估计他现在是最不想见我的人,可他也知道拖得了一时,拖不了一世,这冤枉钱,估计他不会愿意花!
那是谁呢?难道是任家的老东西和那小王八蛋,嗯,他们的可能性最大了!估计他们现在正在做什么手脚了!”
当我说到这几个人的名字是,只有说到任家的时候,我看到贺北的眉毛上挑了一下,我就确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