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城。
布店。
张封在下午四点左右回来了。
这一趟回来,老七也把今天的事情和李掌柜好好说道了一遍。
李掌柜听闻,这其中的感恩与惊讶当然少不了。
都在下班关店的时候,让老七两人去附近买了只烧鸡,一壶好酒,几个凉菜,全摆在后院了。
这就是李掌柜的心意,感谢张封,也想给张封涨涨工资。
这么大的一位高手,他可是不想放人。
也在六点,天刚有些黑。
张封和李掌柜,老七、那名伙计,就坐在后院大桌子旁了。
其余几名伙计已经回去。
用李掌柜的话来说,今天就他们四个。
“来!”李掌柜敬酒,“今天就这一壶,咱们一人两杯,都别喝多啊!”
“多谢张哥..多谢掌柜..”老七和那名伙计道谢,主要还是感恩张封救了他们的命,倒不是感激这一桌子菜。
但就在张封四人刚喝一杯,话题还没打开,菜还没吃上几口的时候。
‘屡屡’骏马声与马蹄声传来。
‘啪啪’后院的敲门声响起。
老七以为是顾客,打开门一看。
大当家当先走了进来,向着桌旁错愕的李掌柜道,
“正吃着呢?这不请自来,不请自来,还望李掌柜多担待!”
‘嗒嗒’十七名山匪相继下马,站在院外,守着了后门。
壮汉掂着一坛子酒,走进院内,站在了大当家的身后。
同时张封听到了,历练任务特有的‘新手最后任务提示’
‘结尾。
等山匪离开布店、良城。
将结算大千世界的第一次任务奖励。’
‘他们是山匪?’
张封听到提示,倒是望向走来的两名山匪,又瞧瞧门外的人。
第一反应,他们是不是来报仇的?
但还没等张封有什么动作,李掌柜就笑着起身邀请道:“原来是东山大当家!您请,您请!”
“叨唠了。”大当家笑着和壮汉落座。
那名在座的伙计想起身,大当家却摆摆手让他坐着,又让刚才开门的老七坐回来。
两人不敢不听话,就坐着了。
张封也有点不明白这到底怎么回事。
但看山匪的样子这么和气,难道真像是他们说的,是来做客的?
再把目光望向酒坛,也没有提示毒酒。
可是张封没有大大咧咧的信了,而是谨慎防备左右。
虽然说酒没有下毒,可是门里门外的山匪,倒是可以动刀。
当然,他们要是真的来做客。
那么任务中的最后一关,能顺利过去再好不过。
张封思索着,整个人提起精神。
大当家却是自来熟拿起一个干净酒杯。
壮汉把酒坛子打开,一股浓郁酒香四散。
倒上一杯。
大当家悠然自在的品了一口酒,砸砸嘴巴,才向着光笑不说话的李掌柜道,
“今天我来的事吧,是想见见那位杀海三的主。而海三,就是胡汇县道上的那五个杂碎!”
“这..”李掌柜听到‘杀’这个字眼后更加害怕,但也没说张封的名字。
大当家见李掌柜这样子,倒是觉得李掌柜误会了什么,突然笑了,
“李掌柜你可以去巡捕房打听打听,想必咱们良城的捕头,也知道海三是那个什么省的土匪,不是咱们这的人。
而他杀我兄弟。我正想带人活剥了这小子,没想到他被人杀了。
杀他的人,那自然是我东山的朋友!
我来这里,是来替我黄泉路上的兄弟道谢。
他来不了,我这做哥哥的,肯定要见见恩人。
我想李掌柜应该不会让我带着好意、好酒,还让我吃个闭门羹吧?”
“是..是这样..?”李掌柜不知道该不该信。
但张封觉得这事归根到底要说清,不然他们不走,任务就完不成。
于是张封也不让李掌柜左右为难,直接望向了大当家道,
“人是我杀的,都在胡汇县山道那里躺着。”
“原来是这位朋友!”
大当家起身抱拳,样子很庄重。
张封时刻戒备,没有看到他突然出手。
相反,他拿起酒坛,给每人都斟上了一杯,
“敢问英雄姓名?”
“张封。”张封也起身接过酒杯。
大当家称赞一敬,“张封,张小哥,好身手!”
他仰头把酒喝下,望向张封。
“大当家过奖。”张封回敬,借着喝酒的空隙,目光撇了壮汉一眼。
如果这里谁要出手。
张封觉得就是这位壮汉。
因为他坐姿稍微向后,左手一直虚握搭在桌前胸口,右手垂下,和腰侧的长刀距离很近。
时刻护着他的要害,以及保证随时取刀。
是个练家子。
“这恩我替我兄弟谢了。”大当家抿了一下嘴巴,又笑着问道:“张小哥师从何门?我认识几位武行的大家,不知..?”
“散人,自学的一些散手。”张封给出了身份里的记忆。
散人多好,让他查也查不出什么,直接少了一堆事。
省得说出哪个门派,万一再和大当家有仇了。
但张封也觉得要有事了。
历练任务要是能这么简单,前世就不可能没几个人完成。
果不其然。
壮汉,也就是东山二当家。
他听到张封是‘散人’,也在这时突然起身,走到张封前方,相距三米,笑着抱拳道,
“张小哥,张师傅,在下今日见海三几人伤势,自认为无法如此干净利落!在下着实钦佩张师傅武艺,所以张师傅能否搭把手?还请张师傅留情留拳,不吝赐教。”
话落,院子内一片安静。
大当家没说话,还在仔细品飘香的美酒。
李掌柜等人更是大气不敢喘一下,又紧紧盯着张封。
因为二当家看着客客气气的,但他们可是知道这位二当家是位真狠人!
就在两年前,良城边上有外地的山匪过来捣乱。
巡捕房还没去。
当日正巧回城喝酒的二当家,听闻此事,一人前去,杀了他们十多人,直接把剩下的山匪杀跑了,吓跑了!
二当家一人对二十人,也只是胳膊受了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