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名保安怯生生地举手:
“队长,是我开的。刚才小黑他实在很危险,马上就要被刺了……”
队长不耐烦地打断:“就你能是吧?就你有情有义是吧?你们赶紧给我把人拉出来,医生呢?医生在哪?”
医生一边咳嗽一边挥手:“这里!”
“医生,快给看看这个生化人心脏还能用不能用,不行的话就挖他的。”
队长抬手一指刚才开枪救队员的那个小子,“他闲心多得很,正好挖了了事,给老子省麻烦。”
后者大惧:
“队长!别这样!我是救兄弟啊,我是好心的啊!”
队长冷笑道:
“好心?好心有用吗?这学院里到处都是好心,那玩意在这里最多余了。”
几名保安队员七手八脚把昏迷的安和抬到手术床上,医生皱了皱眉:
“他失血过多,移植手术可能要往后推推,得先想办法保住他的命。”
“他的心脏还能用吗?”保安队长始终关心这一件事。
“应该可以,但首先我们得给他止血,如果他死了,而受捐者还没到的话,他的心脏就不能用了,心脏的保存期是有限的。”
队长点头,吩咐身后的下属:
“把这件事汇报给上级,让上面通知受捐者尽快赶来学院。”
下属保安各自领命散去。
医护人员们已经对安和开始进行急救。
烟雾,弹引起的浓雾渐渐散去,事态也已经基本平息,保安队长刚想放松点抽根烟,却在背后感受到一股冷厉的气场。
他本能地回头:
学院的院长江承嗣,静静地站在他身后,目光落在病床上的安和身上。
队长大惊,结巴道:
“江院长!您,您怎么……您什么时候到的?”
江承嗣身材修长,峻峭的鼻子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一袭黑衣衬得原本就冷白的皮肤,越发阴沉。
但他是含着笑的,嘴角微微扬着:
“队长的安保工作做得相当不错,以至于我这个院长也需要时时汇报行踪了,升职指日可待啊。”
保安队长腿一软,差点跌跪在地:
“不是,院长大人,您可别这么说,今天的事情实在是事出有因,那个,其实是这个护士,她,她把什么麻醉打多了……”
队长是个粗人,医学的东西半点不懂,只能随手拉过一名小医生:
“你,给我们院长解释一下。”
小医生也迫于江承嗣的气场,不自觉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刚要张口:
“那个……”
“不用了,我自己看。”
江承嗣大步走到病床边,仔细地凝视着安和的脸庞,过了几秒钟,动手掀开安和的眼皮。
此时安和已经做好了清创缝合手术,正静静地躺着,心肺监护仪发出规律的提示音,意味着他虽然还没清醒,但生命指征平稳。
江承嗣又拿起旁边已经拆封的药水针剂,拾起地上的大号针筒,拿在手上晃了晃。
忽然间,发出一声轻笑。
周围的人都吓得一哆嗦,大家都不知道他在笑什么。
男人转过身,用毫无感情的声音说道:
“你们不知道,做戏要做全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