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在燃烧着,火苗晃动间总给人一种空间扭曲的视觉观感。
一场小雪之后,再没有蛾子绕着火堆飞舞。
一顶顶营帐支起来,大多有皮革制成,乱七八糟的皮革。
马匹、养被用简易的栅栏圈起来。
对于马来说,栅栏能够轻易地跳出去,甚至撞开,它们偏偏不出去。
草是黄的,还很干,被铡成一段段。
临时制作的马厩与羊圈的棚顶,成了它们温暖的栖身之所。
出去容易,活下来难,它们懂。
吃完饭的马躺才草上睡觉,侧躺。
羊有的躺着,有的己到一起取暖。
周围有用帆布拼接方式围成的小围栏,不是大范围的栅栏。
围栏能够挡住地面到围栏上面的风,羊的身高能够全挡住,马不行,躺下才最合适。
马只有在它们认为绝对安全的情况下会躺着睡觉,要么就是绝对疲劳、生病、生小马时。
整个营地超过十万人,篝火就是干草,没有大树枝,倒是有长得不高的多年生的小浆果树、荆棘。
大家在一丛丛的篝火上烤着肉吃,有野味,也有羊。
切下来肉蘸椒盐,没有辣椒面的椒盐,只有花椒粉和精盐,加上孜然。
对于其中的六万多人,属于好东西,他们十分满意。
一个看着很大的篝火旁边的小篝火堆,围坐了一圈人。
“姜岗,你的酒好喝。”一个人抿一口六十二度的蒸馏酒,辣得直咧嘴,夸赞:“喝完浑身热。”
“伏帝匐都督,东主说酒的酒精无法给人提供直接的热量,感觉热,是因为新陈代谢速度快。
这个时候吃东西,可以在新陈代谢速度加快的情况下补充人体热量,就是加快吸收,你听明白……哦,是热!”
羽林飞骑这里的小头领姜岗要跟对方解释,说着说着,他放弃了。
行吧,你说热就热,没毛病。
他们是几十支电报队伍与四万多轮换撤回的天兵军,一同带伏帝匐率领的在小海那里的骨利干族回天兵军所在。
伏帝匐其实还有个河西经略副使兼赤水军使,应该去河西。
不过河西节度使那里人多,从吐蕃撤回来的人进行补充,就不让骨利干人再充当第一线。
于是明明应该去西边的骨利干部族绕一圈躲开后突厥,转向东南。
他们带了大量的马匹和羊,没有牛,牛对他们来说无用。
在此期间,姜岗通过自己的能力接过指挥权,天兵军和部分横野军的人认可他。
包括现在的伏帝匐,他佩服姜岗。
姜岗把十多万人指挥得井井有条,通过电报和斥候来回传递消息。
“我懂,酒不热,热的是吃掉东西的热,跟风一样,风只是吹,热的时候风热,冷的时候风冷。”
伏帝匐居然明白,好聪明。
姜岗立即给一个大大的赞,两个大拇指,牛逼,跟这样的人说话省心。
“姜岗,你是怎么把十多万人轻松调动起来?我看不全是电报。”
伏帝匐身为一个部族的统领,能力在。
“对,电报只是让我更方便,斥候传递是常态。我在李家庄子沙盘对战,都是百万兵在大范围内移动。
另外还有百人的队伍在小范围内躲避、突袭、寻找战机,保存自己,消灭敌人,利用一切可利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