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一定是有什么好法子!是不是上谷的田地比济阳肥沃?上谷田地都出产什么,产量如何?”刘秀居然问的很“专业”。
“我说不知道,你相信吗?”耿小凡笑了,这个时候的农作物,无非就是粟稷麦稻,上谷大部分种植的都是高粱或者小米,至于产量,他还真不清楚。当然土地肥沃程度、天气状况对产量影响也非常大。
“啊!”刘秀不解了,吃惊地盯着耿小凡,似乎在判断他是不是“说谎”。
“你不用这么看我。我问你,济阳土地并不贫瘠,这两年也没什么天灾,为什么老百姓还吃不饱呢?”耿小凡准备给刘秀上一课了。
“是百姓不得耕耘之法。家父在城外自耕五亩,产量是寻常百姓两倍!”刘秀回答。
“哦!”耿小凡没想到,济阳令还搞“试验田”。
“五亩也不小呢,是你们父子俩耕种,还是另有帮佣?”
“家父有公务,自不能亲耕,但他时常到田间查看的。”
“呵呵,这就是了。县令大人的田地,谁敢不用心?我猜所用帮佣一定不在少数,浇水施肥也一定都很用心。功夫下到了,产量自然就高。”
“这倒也是。”
“这不是问题的根本。灾荒之年,百姓挨饿,难道丰年百姓就不挨饿?”耿小凡进一步提示。
“丰年时候,地主们都把粮食拿去酿酒了!”刘秀皱着眉头想。
“为什么他们宁可拿粮食酿酒,都不给饥饿的百姓?”
“百姓贫苦,无钱买粮。”
“耕种的是百姓,为什么收获之后都要交给地主呢?”
“因为,因为地是地主的。这,这确实不公平。”刘秀有些开窍了。
“地是地主的不假,但若是没百姓耕种,又哪来的粮食?”耿小凡继续“诱导”。
“是地主收的租太高了!”
“是啊!朝廷体恤百姓,十税一。可到了百姓那里,就变成了见税十五。百姓有什么办法?不耕,要挨饿。耕,也只能勉强糊口。一旦遇到天灾人祸,你说他们该怎么办?”
“只能饿死!”
“呵呵!秀公子,你没挨过饿吧!人饿极了的时候,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耿小凡笑了。除了跟菲儿在平乐山那次,他也没挨过饿。但那次的经历,他一辈子都忘不了。
“所以,现在会有那么多流民,那么多匪患!”刘秀理解了。
“这也是为什么百姓耕种的田地产量不高的原因。地种得再好,自己也得不到更多收成,谁能有积极性呢?”
“那如何才能把地租减下来?上谷的地租是多少?”
“也是见税十五,整个大汉差不多都是如此,长安周边富庶之地有见税十四的。”
“那为何上谷百姓就能吃饱?”刘秀不解了。